盯了半天,回了一句:“嗯。”
顾长河有些奇怪,目光停留在沈宴清脸上,语气关切:“师尊?你怎么了?”
有心事?
怎么一路都沉默寡言的?
顾长河有些怕了,沈宴清吼他骂他都无所谓,现在突然不说话了,倒是真真切切让他慌了神。
沈宴清有些恍惚,驴唇不对马嘴的回:“有吗?”
顾长河的步子迈不动了,看向沈宴清的一双杏眸里掩不住的慌乱:“师尊?你……”
沈宴清回神,随意在顾长河眼前拂一拂衣袖,马马虎虎催促他:“哎呀,想什么呢?”
“本尊能有什么事?”
“瞎想,你……”
“快走了走了……”
“再不走就赶不上了。”
这几句话是对顾长河说的,但却更像是自言自语。
大概有什么事,也只有沈宴清一个人心里清楚了。
沈宴清说完扯着顾长河就往前走,顾长河却不依不饶:“师尊,我……”
话未说完,就被沈宴清凶巴巴的打断:“磨磨蹭蹭干什么呢!”
“走不走了?”
“别以为本尊对你好一点你就给我得寸进尺啊……”
“快走快走。”
沈宴清态度强硬,纵然顾长河有再多的关切,也只能咬碎了咽回肚子里。
……
白鸟一路带着两人到了春山脚下。
两人在山脚站定,远远的就能看到这座山,虽说是一座山,却整体呈现出四种颜色。
山脚是一层生机勃勃的浅绿色,应该是是春日琼草;再往上是一层深绿色,是草木的颜色,看起来郁郁葱葱;靠近山顶的一层金黄和大红交织着构成一幅璀璨的画卷;山顶则是白茫茫的一片,安静,悄然,无人问津。
沈宴清抬起头,白光大鸟在山顶长鸣盘旋,久久不散。
原来春山的山神,隐在无人问津的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