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以为季长发今日如愿带回聘礼,便可从中拿出聘金填补置办婚宴的那二十万两白银。
那知异变突起,季长发昏迷不醒,那一百二十八抬聘礼也不知去向。
乘风明日成亲置办婚宴还指望着这批聘礼啊!
若是寻不回来,那后果将不堪设想。
因着乘风以为季长发帮他购置那一百二十八抬聘礼,已将王府公账掏空了。
他为将婚礼置办得热热闹闹的,给沈天娇那小贱人一个体面。
不惜卖了两座庄园和三家铺面才勉强凑齐那二十万两白银。
但他却不知道烈王府在她的暗中运作下早就成了一个空壳。
他豪气的说要下一百二十八抬聘礼迎娶沈天娇,她哪里拿得出那么多银钱来置办?
她掌管府中中馈才勉强够维持烈王府日常开支。
不得已,她才与蓉儿想方设法的从沈府谋取聘礼。
可谁料人算不如天算,就在她以为这事万无一失时。
季长发在抬聘礼回府的路上出事了。
季太妃想到这里,急得双手交握着在客厅里来回踱步。
就在这时,刚才报信的小厮搀扶着季长发缓缓而来。
季太妃瞧着他脖颈上红紫的掐痕大吃一惊,季长发他这是差点被灭口了?
“季长发,你快快从实招来,那些聘礼是怎么回事?”
季芙蓉甫一见到季长发,便急不可耐的问道。
季长发心中十分恼火,他浑身是伤疼得死去活来,那两个贪婪的女人不知道先让府医给他包扎包扎,便命人强行拖他过来问话。
当真是可恨得紧。
可纵使他心中万分愤恨,他面上都不敢显露半点。
因为他弄丢了那一百二十八抬聘礼,不管是何原因,季太妃都会把这笔账算到他头上。
季长发思及至此心中不寒而栗,他强忍周身伤痛扑通伏地哀哀哭诉:“太妃,表小姐,老奴拼着一死也没能护住聘礼,全都被一伙面具匪徒抢走了啊!
老奴有负太妃重托,恳请太妃恕罪。”
季芙蓉闻言急得失声尖叫:“天呐!那批聘礼全被抢了?”
“正是如此。”
季太妃惊怒交加:“真是狗胆包天,天子脚下,竟敢光天化日抢劫当朝亲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