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我当初给他的教育是那样的……说来这其中也有我的问题,听起来让人不舒服,但也确实是如此。”
镜流耸了耸肩:“景元小的时候和家里关系不算太好……好多东西都从我这里学的……说起来,也算是我这个师父的失职了。”
景元一家子脾气倔,但是都没毛病。
爸妈在地衡司好歹也是个官,想让儿子找一个安稳的铁饭碗也是人之常情——哪个父母不希望孩子安安稳稳的过一生?
但是景元不愿意,转头就进了云骑军。
符玄摇了摇头:“他现在很好。”
“因为他现在是神策将军,生活方面自然没有任何问题。”
镜流撑着脸,看了看后面正和应星斗嘴的景元:“我们以前也没学会换位思考……景元跟在我们几个身边,理所当然的也不会去学习那个东西……所以面对这样的事情,景元大概率不会去考虑对方的想法。”
“景元说,他一直以有你这位师父而感到幸运。”
“呵呵……是吗。”
镜流轻笑一声:“难得。”
“什么……难得?什么意思?”
“那小子看上去总是乐乐呵呵的心直口快,想说什么说什么,其实嘴硬的很。”
镜流耸了耸肩,叹了口气:“唉……教了他一辈子,也没听他说过这样的话,什么……我有你这样的师父让我倍感幸运,这话我可从来没听说过,七百年来也就给他过一次生日能听到他说声谢谢……哦,我们回来的那天他还哭了来着。”
“哭了?”
符玄惊讶的挑起眉头,看了景元一眼。
景元敏锐的察觉到了符玄的视线,狐疑的视线立刻扫了过来。
师父和符玄在一起……不会说自己的黑历史吧?
景元走过来,低下头看着前面的镜流:“师父……你们两个聊什么呢?”
“嗯?就聊一聊某些人的事情。”
镜流撑着脸,另一只手抬起,对着景元挥了挥,示意他凑过来。
景元听话的凑过去,下一秒,他的耳朵被微凉的手揪住。
“哎呀呀!师父!疼!”
景元歪着脑袋,呲牙咧嘴的挣扎着:“真疼!”
“疼就对了。”
镜流面无表情:“我之前说过,说话要讲究什么?”
“嘶……换……换位思考……”
“那你听进去了吗?”
“听进去了……啊啊!真听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