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
“帝弓司命的神矢摧毁了方壶的许多设施和洞天,连带着将云骑军创伤……如今的方壶几乎已经是持明族的天下了,云骑军势弱,和联盟其他仙舟的联系也弱了许多,颇有些……自立的意味。”
景元的唇角勾起,带着几分玩味,他抬手落子:“师父觉得,这如何?”
“没什么感觉。”
镜流将棋子推过去,吃掉他落下来的兵:“方壶仙舟休养生息,一切都算作是借口,如今方壶尚未回归航路,那么其他仙舟就没有办法明确方壶仙舟的情况,若是要探明方壶如今是什么情况,还需要……”
“需要再来一战?”
景元挑了挑眉:“方壶现在可承担不起再来一战了。”
“并非战争,而是需要将方壶的内部情况暴露在仙舟联盟眼中。”
镜流摇了摇头:“元帅未必就不知道如今方壶的情况,那你猜猜,为何元帅在虚陵仙舟稳坐泰山?”
“为何……”
景元眯了眯眼,似是在思考,半晌,他将车推到前面:“想必也是在等一个机会。”
“若是在这界限之内,这棋子便可畏首畏尾,甚至是后退做个缩头乌龟,但若是出了这星辰河界,这棋子便是退无可退,只等到合适的机会,便可轻松斩落碾碎,这便是元帅的谋划。”
镜流毫不留情的将刚刚踏出星辰河界的车吃掉:“便是再想想,若是现在压制的狠了,表现出了过强的进攻欲望,那么这内部可就不保准了,方壶还不是持明族的地盘,只不过冱渊君确实比较强大罢了。”
“嗯,有道理。”
景元点点头:“进攻欲望太明显,对于内部的云骑也不利。”
“按照计划,若是撕开一道口子,便可长驱直入……获取最终的胜利,我们一路都是这样走来的,不可心急,景元,你心乱了。”
纤细的手指捏起棋子,再落下,如同在杂乱的棋局上落下了一根定针。
“将军了。”
清冷的声音传出。
景元无奈的笑笑:“是我心乱了。”
“师父,再来一局。”
“来。”
茶水自动递到下巴,镜流低头看了看某个瘫在自己腿上的星神,轻轻笑着,伸手去摸他的脸:“夫君可会下棋?”
“你夫君是个庸人,琴棋书画这些文香雅俗我一概不会。”
渊明摇了摇头,抓起那只不安分的小手,在手指头上轻轻咬了一口:“我以为景元有两把刷子呢,这么一看还是不行啊。”
“我的棋路本身就是和师父学的嘛。”
景元轻笑一声:“而且刚才确实是心乱了,着急就走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