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厢情愿了吗?
这两三年他想了那么多,还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
啧。
老妈关灯之后并没有践行十一点前睡觉的好习惯,而是打开了手机,能听到屋里她手机中传来的小视频的动静。
听上去老妈也没认真看视频,只是不停地切换着,两三秒一个两三秒一个。
邹飏没回屋,就那么靠在老妈卧室门边。
一直到老妈室里没了光亮,也没了声响,他才轻轻叹了一口气,转身靠着墙坐到了地板上,看着客厅窗外漆黑的一片出神。
“今天回学校?”刘文瑞说话声音有些含糊,一听就是嘴里塞满了吃的。
“嗯。”邹飏坐在小区对面的店里,面前的桌上是一份培根三明治和一杯咖啡。
三明治咬了一口就不想吃了,不好吃,培根像是刚从哪具干尸身上削下来的。
咖啡倒是还可以。
一夜没怎么睡好,这会儿就指望这杯咖啡了。
“你不一直是周一早上才连滚带爬返校的么,”刘文瑞那边传来了风声,应该是出门了,“我现在过去,你在哪儿了?”
“楼下那个咖啡店。”邹飏说。
“我要一杯熔岩拿铁。”刘文瑞说。
“三明治要吗?”邹飏问。
“要,”刘文瑞说,“还是你了解我。”
十分钟之后刘文瑞坐在了他对面,看着桌上被咬了一口的三明治:“我他妈还是不够了解你。”
“没吃过这家,怕不好吃,”邹飏喝了一口咖啡,“我就替你尝了一口,万一不行还能换。”
“我姑且再信你一次,”刘文瑞拿起三明治咬了一口,嚼了两下之后抬头看着他,“邹飏我操|你大爷。”
“我没有,”邹飏说,“授权你替邹铭操他大爷。”
“邹铭谁?”刘文瑞看着他。
“我堂弟。”邹飏说。
刘文瑞拿着三明治看了他快一分钟才又指着他骂了一句:“我操|你。”
“别啊,”邹飏笑了起来,靠到椅背上,“不是我的菜,我反抗起来你还打不过我,再给你打废了。”
“服务员!”刘文瑞瞪着他,冲吧台那边招了招手,“你们这三明治去年的吧?培根都干尸化了。”
吃完服务员重新拿来的一份蛋糕,刘文瑞才满意地抹了抹嘴:“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