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林寒打断他,"我父亲是林震南,青城山下的商人,我母亲姓周,是普通人家女子。"
阿木欲言又止,最终只是说:"少主先沐浴更衣吧,我去准备饭菜。"
热水早已备好,林寒洗去一身泥污,换上干净的青色布衣。
衣服出奇地合身,仿佛为他量身定做。
他取下碧玉簪仔细端详——这是母亲唯一的遗物,父亲曾说这是祖传之物,要他成年后日日佩戴。
簪头刻着细小的纹路,现在想来,确实像某种宗门标记。
阿木端来饭菜:一碗鱼粥,几样野菜,还有一壶药酒。
林寒狼吞虎咽地吃完,立刻要求去看柳无霜。
药庐位于村子中央,比其它吊脚楼都要宽敞。
老妪——村里人都称她"药婆婆"——正在煎药,满屋都是苦涩的草药香。
柳无霜躺在一张竹床上,脸色苍白如纸,但呼吸已经平稳。
"箭毒已解,但她失血过多,至少要明天才能醒。"药婆婆头也不抬地说,"少主若想问话,老身知无不言。"
林寒在柳无霜身边坐下,轻轻拂开她额前散落的发丝。
"她到底是什么人?你们又是什么人?为什么叫我少主?"
药婆婆叹了口气,往药炉里添了把干草:"说来话长。这里是玄天宗最后的避难所,住着的都是当年从大屠杀中逃出来的弟子家眷。至于柳姑娘。。。"她顿了顿,"她是叶宗主关门弟子柳玄风的独女,按辈分算,是你师妹。"
林寒脑中轰然作响:"那我。。。"
"你是叶宗主与周夫人的独子。二十年前青城派联合七大门围剿玄天宗,周夫人带着刚满月的你逃出重围,隐姓埋名。"药婆婆眼中泛起泪光,"我们找了你二十年,没想到。。。"
林寒胸口如压大石,父亲。。。不,养父林震南从未提及这些。
但仔细回想,林震南确实对玄天宗武功颇有研究,家中书房也收藏了不少相关典籍。
而且他对《玄天真经》的保护,远超寻常宝物。
"《玄天真经》。。。"林寒突然想起什么,从怀中取出秘籍,"这是我。。。养父临终交给我的。"
药婆婆看到秘籍,激动得双手发抖:"果然是镇宗宝典!当年周夫人带走的除了你,就是这真经了。"
她颤巍巍地翻开第一页,"玄天九转,一转一重天。。。这是宗主毕生心血所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