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在三人之间游移,仿佛不敢相信他们真的在这里。
"有食物和水。"他有些笨拙地指了指后舱,"还有,呃,儿童营养剂。只是我不知道他们喜欢什么口味。"
艾丽娅忍不住挑眉:"你准备了儿童营养剂?"
"我,一直准备着。"莱昂的声音变得很轻,"每次出任务,都希望这次能找到你们。"
马克西已经解开了安全带,好奇地打量着驾驶舱的各种控制装置。
"这比霍克叔叔的船快多了!"他兴奋地说,"我们能看看超光速引擎吗?"
"马克西!"艾丽娅警告道,"不要乱碰——"
"没关系。"莱昂出人意料地说,他蹲下身与马克西平视,"你对引擎感兴趣?"
男孩点点头,眼睛闪闪发亮:"我能让机器工作得更好。妈妈说这是天赋。"
"确实是。"莱昂微笑着站起身,向马克西伸出手,"来吧,小工程师,我带你看引擎室。但答应我不乱碰按钮?"
马克西严肃地点头,像接受一项重要任务。
艾丽娅惊讶地看着莱昂自然地牵起儿子的手,带他走向后舱。
六年来,马克西从未对任何陌生人表现出这种信任。
莉拉拉了拉她的袖子:"妈妈,爸爸很伤心。"
"什么?"
"他心里面。"小女孩指着自己的胸口,"有很多黑暗的地方,像受伤的星星。但他看到我们时,那些地方开始变亮了。"
艾丽娅不知该如何回应。
她看着女儿清澈的眼睛,意识到莉拉感知到的可能是她永远无法完全理解的情感维度。
当莱昂和马克西回来时,男孩正兴奋地解释他对离子推进器的一些想法,而莱昂居然认真听着,不时点头或提问。
这场景如此自然,又如此超现实。
"他说得对,你知道。"莱昂对艾丽娅说,"推进器效率确实可以提高至少15%。你把他教育得很好。"
艾丽娅突然感到一阵莫名的恼怒:"我做了我必须做的。不像某些人,可以随心所欲地消失六年。"
舱内温度似乎瞬间下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