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年轻的那位说,“我们刚订了包厢,一起打牌吧。”
付关山看了眼孟初,摆摆手:“不用了,你们玩吧,我还有家属呢。”
那人没有拍香港取景的戏份,因而还是第一次见到孟初。他惊讶地打量了一下付关山身边的年轻人:“原来这就是孟老师,那正好一起啊。我们订的是最后一个包厢,这鬼天气,大家都跑来玩。”
“就是啊,关山,”年长的那位比付关山大些,语气更加戏谑,“不会是输的太多想跑吧?”
孟初吃了一惊,小声问:“你们平常打牌赌钱?”
“怎么可能,”付关山说,“计分的,每输一百分,就请大家吃一顿夜宵。”
孟初有种不详的预感:“你输了多少?”
“五万两千九百八。”
“多少??”
“谢谢付哥,”年轻的那位笑着说,“我下半辈子的夜宵都有着落了。”
孟初想了想,说:“那就一起吧。”
付关山露出地震一样的表情。他第一次看到孟初主动参与群体活动,而且还是和一群陌生人。
“你要干什么?”
付关山附在他耳边问。
他的耳朵红了,神情还是很肃穆:“帮你清账。”
他们打的是一种新型扑克玩法,每人只抽八张牌,每局时间很短,玩的就是一个爽利。
付关山看孟初还要听别人解释规则,明显之前没玩过,心惊肉跳起来,怕两个人把下辈子的夜宵都输掉。
头两局,双方各有胜负,付关山有些紧张。然而,第三局开始,孟初就连续赢牌。
在五连冠之后,付关山用崭新的眼光打量对方:“你是不是装没玩过啊,还诈他们两局,让他们放松警惕。”
孟初茫然地望了他一眼:“什么?这规则很简单啊,熟悉一会儿就好了。”
打了几轮,大家都腰酸背痛,纷纷起来活动手脚。孟初想出去透透风,边伸展手臂,边在走廊上晃荡。
为了最大限度利用空间,包厢建的跟迷宫似的,他绕了两圈,觉得是第三次见到厕所了,正在思考自己的位置,忽然听到两个熟悉的声音,顺着拐角渐渐逼近。
“这两个人是怎么碰到一块的?”
是刚刚那个年轻的演员,“我还以为付关山很看脸,没想到不是啊。刚刚在电梯口,我还以为他旁边是清洁工呢。”
“看上人家学历高吧,”另一个人说,“越没有什么越想什么,自己脑子蠢,所以想找聪明的。”
孟初低下头,扯了扯身上那件土黄色的衬衣——跟这家酒店的清洁工制服一个色系,难怪人家会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