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狸:……
阿狸对此大为震撼。
满地鲜血和骸骨,无论怎么看都是惊悚恐怖故事,施黛凭借一己之力,生生把画风扭转成了探亲见家长。
很离谱。
它终究因为太过正常,与这两人格格不入。
走出暗道,施黛被寒风吹得拢紧衣襟,看清窗外景象,轻咦一声。
之前出门就隐隐有预感,不出所料,今晚落了雨。
春雨来得正盛,耳边尽是淅淅沥沥的声响,伴随冷风呼啸,无止无休。
她往窗外探了探,厚重的云翳沉得快压到树梢,万千银丝从天而降,如琼珠乱撒,霏霏靡靡。
完蛋。
施黛苦恼皱眉:“我们今晚……该不会回不去了吧?这里有伞吗?”
话一出口,她就猜到答案。
江府废弃多年,哪来的伞。
淋雨往回走肯定着凉,不如在这里将就一晚上,虽然冷了点儿脏了点儿,总好过被淋成落汤鸡。
施黛左右望了望。
她和江白砚身处一座小院,许因地处偏僻,没被十年前的大火殃及太多。
来时步履匆匆,施黛没仔细看,这会儿一打量,很快发觉猫腻:“这里居然没有灰尘?”
她原以为过去这么长时间,江府必然处处是尘泥和蜘蛛网。
再一望,院子里也很干净,连落叶都见不到。
江白砚不是很久没回青州了吗?
“我雇人每月前来清扫。”
()江白砚道:“院中有间卧房(),床榻应当干净。你随我来。
言下之意u(),施黛今晚不用可怜巴巴睡地板。
院子不大,施黛跟着江白砚行在廊下,穿过拐角,见他推开一扇木门。
卧房里没点灯,江白砚熟稔上前,点燃桌上的烛火:“两年前,我常在此间过夜。你安心休憩便是。”
点亮烛火,江白砚投来一瞥。
微光如纱,罩在他一侧脸颊,蒙出澄黄暖色。
施黛有点冷,把掌心朝烛火凑了凑:“你呢?”
江白砚不甚在意地笑:“我睡桌边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