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毁了他。
他确实毁了他。
或许这就是他的天性,他的恶,他的坏,全都用在了那个同胞兄弟的身上。
但他不后悔,他就是见不得他好。
……
郝青书不知有人对他生出那样莫名的恶意,他租了马车,方才刚入府城,李忠就快马加鞭的往县城里赶。
清音知道他怀里有能救李长海一命的书信,就在城门外拦下了他,让人将他带了回来。
到了这时,谁都别想要逃。
李长海心计太深,睚眦必报,下手也够狠辣,没有底线。若放任他长大,必成一方祸害。
尤其是李忠夫妻还活着,他又曾害了原身的性命,还是让他去死吧。
李忠紧赶慢赶还是晚了一步,他在府城等了多日,京中那边依然没有准确消息传来,他很急,可是他又没有办法,他的身份太低,根本靠近不了。
私心里他也不愿给她多添麻烦。
可长海是他们的亲生儿子,是他们感情最好的时候生下的长子。
四个儿女中,他最疼的就是这个长子,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儿子去死。
他决定冒险现身一试,以图能将罪责都推到谈氏身上去。
谈家有权有势又如何,远水救不了近火。听说来的是谈氏的妹妹,不过是个小丫头罢了,实在不行,他不介意先下手为强。
到底是叫他等来了,遥娘果然还是在意他们父子的,她让人送来一封手书,凭着这封手书就能救下长海。
李忠带着手书发疯般的往县里赶,却被人拦在了城门口,不等他发问,对方一掌拍晕他的马,然后就掐住了他的脖子,那一刻,他惊骇极了。
被迫亲眼目睹疼爱的长子被押上刑场,被刽子手一刀砍下头颅,血喷溅了满地,满目都是红,血红的一片,对他来说犹如凌迟。
李忠的整颗心都凉透了。他面色狰狞,眼眶腥红,几近疯癫。
他发誓要报此仇,他发誓要取谈家满门性命陪葬!血债血偿!
他发誓!
儿啊!遥娘啊——
……
计遥娘近几日一直都思绪不宁,眼皮直跳,总觉得要发生什么大事。
这日又是茶饭不思,丫鬟柔声劝了好半天,才进了小半碗鸡丝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