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月梅直接打断孙母,一副被惊到的模样,实际上已经气得浑身发抖。
她明明说过她的亲事不用他们操心,明明说过,怎么就是装聋作哑,当作没发生?!
“你这死丫头,吼这么大声作什么,吓死老娘了!”
孙母白了她一眼,巴掌都伸出来了,却想到什么又讪讪收了回去。
对上孙月梅那双没有任何感情的眼睛,孙母承认自己有些怵她,心里却也更加厌烦这个女儿了。
哪有小的管到老的头上来的?还叫她洗澡洗头收拾家里,什么东西!
她就是不爱洗澡不爱收拾怎么了?老头子都管不着自己,她倒是多起事来,哼!穷讲究!
孙月梅暗暗运气,没将火发出来,低头假作思量,片刻后才道:“你们最好想清楚了,要是匆忙给我定下亲事,我以后不会再给你们一个铜子。”
她语气平静,泛着冷意,孙母一时竟不敢跟她硬着来了。
现在家里吃穿用度全是托这个不孝女而来,要是关系真弄僵了,说不定她拍拍屁|股就走,他们家又得回到从前赤贫如洗的地步。
别说吃烧鸡了,就是鸡毛都别想见着!
孙母忙咧嘴赔笑,“哪能,哪能啊。听,听你的,都听你的。
对了,你爹要吃的烧鸡买了吗?你弟弟想吃卤肉了……真是的,嘴养得是越来越刁了,亏得有你这个好女儿,好姐姐!要不然让他们吃|屁去!”
她热情的去接孙月梅手里的包袱,被孙月梅错开身避过了。
“做饭了吗?”孙月梅问她。
孙母语塞,儿媳不在,她不想做饭,也没想过要起来做饭,这不是就等着女儿买吃的回来嘛!
孙月梅懒得再说什么,爱做不做,反正她自己每次都是吃过回来的,总归是饿不着。
今天这事虽然是没成,但她心里的紧迫感却又加重了几分,甚至有些后悔迁回原籍来了。
看来她得加快动作了,最好还是去县里吧,机会多一些,也能稍微远离这一家子极品!
……
米家人上门闹了一场,李长海哪有闲心吃晚饭,莫名其妙背上二两银子的巨债,家里仅存的最后一点吃食也叫米家人给拿走了,而他再次试探继母也以失败告终,于是就准备直接去抄她老底了。
那埋在她房间门窗外的一大袋银子……
清音一看就知道李长海的打算了,她静静等着他接下来的动作,等知道那笔最后的银子全都成了石头之后,他会如何?
会来跟她撕破脸,还是选择继续装下去,直至李忠夫妻归来?
她眸光微动,忽然另生一计。
这晚夜深人静时,李长海悄悄来到清音窗下开始往下挖,他动作不敢太大,所以挖了好一会儿,才见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