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阙抽剑,并不惧怕面前这位人世的天子。
“要守卫作为国主的尊严,这也能理解,动手吧,不要再问。”
她压根没有解释的念头,既然棠溪衔青摆出攻击的模样,那要战便战。
单衣的鱼阙单手握剑,手执垂花灯的宫女将场地围起来,为两人隔开了比武场。
棠溪衔青不是鱼阙的对手,这样魁梧的人,一剑劈下来,鱼阙只是轻轻抬手就顶住了压力,将他震回去,不消几个回合,胜负已定。
鱼阙握剑指着他:“抱歉了,陛下。”
打完,她把剑扔在他面前,活动手腕,这些年一直是玩弄权术的国师,剑术很少用,倒是有些生疏了。
她的死士一拥而上,把浑身流血的棠溪衔青抓起来,把他拖折绕到梦阳、魇阴神君神像背后,神像后有一个嵌在墙体是的青铜鼎。
死士把棠溪衔青的头摁在青铜鼎之内,要他的血流入青铜盆内。
棠溪衔青的眼睛一直看着鱼阙,挣扎不得,这些平日里伪装成洒扫宫女的死士力气很大,他完全抗拒不得。
“你,不打算和朕解释么?”
“没什么好说的。”
鱼阙看向他说:“人总是想听自己想听的,你身为天子太容易被人**,那便是你的死罪,陛下,帝王之术还请今后多加琢磨。”
死士又给棠溪衔青来了一刀,血欢快的流下,通过青铜鼎的孔洞收集他的血。
“容朝国内发生的那些事情,都是你做的?”
“嗯。”
“你主张派兵攻打邻国,穷兵黩武削弱各地国防,又使得君臣离心,是为什么?”
“趁虚而入。”
鱼阙看了看指甲,“陛下,任何坚不可摧的事务,只要从薄弱之处灌注力量,崩裂势不可挡,你不明白么?”
话音刚落,青铜鼎内部的术法被棠溪衔青的血激活,只听几声重重的钝响过后,神像后的门口后的墙壁张开一张深不见底的大口。
令人毛骨悚然的风从门后吹来。
阴冷,潮湿。
他们潜伏此处这么久,正是为了这一刻!
“那么,再见了,陛下。”
鱼阙转身,头也不回地走入深渊之中。
魔洲死士并不敢上前,只在门外,看着她一点点地没入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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