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语气简短,但虞瑜却一瞬间就懂了。
不管是修里这个逆徒,还是她自己改‘修里理论’这个名字,都确实有点丢人。
虞瑜:“好吧,我回去给老师说。”
她又紧接着问到,“别夷禁法是什么?”
她直接将书一收,人就凑到了修眼前。
修瞥着她。
虞瑜继续问,“听说是一整套特种法术,非常离奇,以至于风夜都知道。”
“她可是连别夷是谁都不知道啊!”
修本人都没什么名声,史书寥寥几行字,加上注都不一定有一百字,更何况她那不起眼的老师之一?
仅仅是鹤和狐奴那个时代,想找修就得靠考古了,更何况现在。
要不是虞瑜能挖人,谁能知道历史上的真相。
就像钩吻一样,谁能想到那个独断专行的三世,真实形象是这样的呢?
谁能想到光芒万丈的圣普格里斯冕下是个芝麻汤圆?
谁能想到英年早逝的渊生竟然曾经是一位真神?
而修和赫瓦尔,更是不必说。
史笔如烟,略尽兴衰。
修冷不丁,“想什么呢?”
虞瑜感慨,“突然有种微妙的虚妄感,就像看见历史人物活生生从书上走出来。”
“那种感觉……”虞瑜道,“特别复杂。”
修似乎笑了一声,但虞瑜没看见她脸上有表情,“我以为你早就习惯了。”
虞瑜翻开论文,“确实习惯了,但偶尔还是会突然感慨一下。”
“你想想,你混了一辈子,落在史书上只有寥寥三行,甚至在学前辈做了注之后,也不到一百六十字,你有什么感受?”
修没说话。
虞瑜果然继续道,“再想到钩吻前辈,也算极尽恢弘的一生,史书上的记载却少的感人,区区几页,跟她老师,跟她学生,根本不能比。”
修沉默了一会,“后人评价,何须在意?”
虞瑜哼了一声,“那你这么说,世界上还有什么值得在意的?”
“如果你没有目标,你修炼的意义在哪?挂机练级吗?”
“青史留名不用在意,人间感情不用在意,虚名与利禄不必要在意,你还在意什么?你原地羽化登仙吧。”
修被她一顿抢白,竟也没生气,只是沉静的看着她。
虞瑜像在说她,也像在自言自语,“即使是现实onle,对一切失去兴趣的话,也会没有游玩的乐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