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站在最顶端。
虞瑜站在可以将所有画像尽收眼底的远处,而那画像的视角,竟好似在注视画像外的虞瑜。
盲:【如何?与你心中的钩吻可相配?】
虞瑜心情复杂,“像,但又不像。”
盲:【哦?】
虞瑜:“我感觉钩吻前辈,没有历史记载里中那么暴虐无情。”
画像中,是个冷淡温和的年轻人。
盲当场嗤了一声,甚至让普格里斯都看了她一眼。
但此时盲竟没注意到,她语气压抑而激烈,【你懂什么?】
【这是老师还在的时候,你见过真正的钩吻吗?】
【我给你看看真正的钩吻!】
下一瞬,虞瑜被一个幻术笼罩。
那是个看起来就很辉煌壮阔的殿堂。
高高的台阶上,有一个黑袍年轻人随意的握着权杖,拾级而上。
她步履轻缓,一下一下,就像踩在人心头。
虞瑜专注的看着,这确实是钩吻前辈。
从这个角度看,她背影有点单薄。
正这么想着——
黑袍年轻人驻足,微微偏转头。
那是一个怎样的眼神?
孤傲,睥睨,凶戾,就像苍空的鹰,高高在上,不可一世。
森寒的气息像卷携着无尽的血腥,虞瑜鼻翼仿佛都是滔天的血气,她如同被万载寒冰冰封,又如同山岳倾覆在即,浑身的危险警报都拉响。
她在警告我。
她在警告我。
不要直视她。
不要直视钩吻。
铺天盖地的压力几乎将虞瑜压垮,她额头有豆大的汗珠垂落,但虞瑜强撑着没有低头,她依旧直视着钩吻。
明明还是那张脸,明明还是那双眼,为什么会这么不同?
这一刻的钩吻,冰冷的如同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深暗幽邃,吞噬所有的光芒,让人打心底的惧怕。
而虞瑜所见,只看见她紧锁的眉峰,倔强冰冷的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