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虞瑜看她的过去,心情就很复杂。
她是真的有功劳。
她也是真的很厉害。
但……真的挺惨。
夜莺契约出自夜莺,后世从‘滥用’到‘拨乱反正’,却没几个人去骂夜莺,而是写论文骂钩吻。
问就是她提的服从契约——那时候服从契约还未被发掘——反正都是钩吻的错,祸害百年云云。
幸亏钩吻没连接法环,不然她看到这些也不知道会是什么心情。
虞瑜将关于她的记载全部看完,在看阿瑟启(钩吻宝贝徒弟)和赫瓦尔之间摇摆不定。
算了,按顺序看吧。
等虞瑜回过神的时候,天已经亮了。
她打开窗子,只有白雾随风起伏,带来一阵清晨的凉意,也惊醒了睡的翻出肚皮的报报。
外面没有鸟鸣,只有江水潺潺流过的声音。
启这个人吧,一言难尽。
她很擅长鸟尽弓藏,各种‘吾不爱一人以谢天下’(bhi)。
她继位是踩着钩吻上去的,阿瑟只是个倒霉鬼小过渡。
一开始她拼命否定钩吻,前二十年‘否定钩吻’就是她的政治正确。
大概稳了二十年,期间就是各种悄摸摸继承老师遗产,但披着踩钩吻的政治大旗,手段非常的厉害。
位置一坐稳,也就是二十年左右,她开始动手了。
首先当初搞她老师的,都被她派人先后干掉,但此时她力量相比当初反钩吻党,还不足。
她派的手下引起公愤,她,法环议长,居然当场在会议上哭了,‘吾不爱一人以谢天下’(bhi),疯狂彪演技,然后把那个手下杀了平‘民’愤,几乎算是发法环版本‘罪己状’了。
但是你以为她完了?
想的美。
她还继续。
干一波,丢个手下平‘民’愤。
下次她还敢。
然后演着演着,所有当初反钩吻,对她有威胁的人都死了。
河清海晏,天下太平。
她真正坐稳了议长位置,也不再需要因身为钩吻学生为耻。
她开始为钩吻平反。
虞瑜实在看不出来,她到底是为了自己的统治基础,还是真的觉得对不起老师,良心有愧。
报报趴在电脑键盘上,完美的挡住了屏幕,此时也困不拉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