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芝兰没好气道:“总之,你要不然和容诀拉开距离,要不然,就等着被一堆麻烦事找上吧——是那种会耽误你练剑的麻烦事!”
不出钱芝兰所料,桑宁宁平静的表情终是被她最后的那句话打破。
在桑宁宁的认知里:
麻烦事=被桑云惜找=被罚不能出门练剑
烦不烦另说,晦气是真的。
桑宁宁摩挲着剑。
牙根有些痒,她又想咬糖葫芦了。
她略鼓了鼓腮帮子,难得显出了几分孩子气。
“就没第三种选项么?”
“有啊。”
钱芝兰挑起一边的眉毛,语气随意得不能再随意。
“你换一个宗门,带着你家大师兄一起。”
随着她的话音,“轰隆”一声,天边一道惊雷闪过。
倏忽间,大雨倾盆而落,淅淅沥沥的雨声似要将一切声音掩盖。
她没道理要走。
“我应该不会走。”
在最后一刻,桑宁宁眉眼俱归于平静。
她道:“但是若有需要,我会让大师兄离开。”
若是轻易答应,放弃这里的一切,不和人杠上,那就不是
()狗脾气的桑宁宁了。
钱芝兰笑了笑(),看着桑宁宁步速愈来愈快?()_[((),打趣道:“怎么了?下雨记着回去收拾衣裳?”
“不是。”
“难道出门的时候炼丹炉上的真火未熄?”
“我不会炼丹。”
“啊。”钱芝兰想起容诀那张连见惯了美人俊才的她都不得不赞叹的面容,意味深长的一笑,“那就是记着家中某人了。”
雨声如瀑,流水般坠下。
与一片雨幕之中,桑宁宁的眼睫颤了颤,忽得停下了脚步。
钱芝兰被她唬了一大跳,身体后仰,差点没整个人翻到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