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之后,玻尔就一直忙他理论物理研究所的各种事情:买地啦,扩建啦,盯着新楼的工程施工啦等等。
基本上这几年他都没离开过丹麦,期间只去过一趟邻国瑞典的首都斯德哥尔摩。
这还是为了能千方百计劝陈慕武留在哥本哈根,而陪他去领了一次诺贝尔奖。
1924年的索尔维会议玻尔也没参加,所以他已经有快三年的时间,没有和自己的老师卢瑟福见面了。
于是玻尔选择参加这次在伦敦举办的皇家学会外籍会士的入会仪式,也想着到英国见见自己的老师和同学。
当然,还要顺便再挥舞几下锄头,尝试一下,能不能把他的师弟陈慕武给挖到哥本哈根去。
这个小伙子有些不地道,明明之前自己也曾经问他,是不是认为物理学未来会在超导在低温方面取得进展,否则为什么要把那个本留学生送到荷兰的莱顿大学?
陈慕武当时信誓旦旦地保证,低温物理学或许会有些进展,但是主流绝对还是在量子方面。
结果他回到英国之后,就连发了三篇论文,篇篇都是在低温物理学实验上取得的成果。
玻尔不理解,为什么陈慕武要骗自己这个忠厚长者。
从曼彻斯特跟着卢瑟福的那时起,他就没怎么自己动手做过实验,而是充当卢瑟福的理论顾问。
玻尔已经十几年都没做实验了,难不成陈慕武还怕自己会抢他的成果,所以才故意撒谎的么?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就又有另外一点说不通了。
既然陈慕武和自己说的低温物理学毫无前景是假话,那么他和本人仁科芳雄说的,应该就是真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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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在听完他所说的话之后,仁科芳雄就从丹麦转学去了荷兰,投入到了低温物理学的研究工作。
可陈慕武不是说他很讨厌本人吗?
难道这句也是骗自己的假话?
玻尔在心里想到,这次见面的时候,除了继续要挖陈慕武之外,还要问问他为什么要骗自己。
玻尔点名要自己去,陈慕武不得不去。
他也没办法埋怨玻尔不通人情,一封电报,就让已经那么大岁数的卢瑟福,往伦敦跑一趟。
因为卢瑟福本来就是皇家学会的会长,这种由皇家学会召开的全体会议,谁都可以不参加,但唯独他不能。
于是才刚回到卡文迪许实验室的陈慕武,在剑桥大学休整了没几天,就又跟着卢瑟福还有其他的会士们一起,坐着火车来到伦敦。
剑桥郡到伦敦的这条铁路线路,虽然只是英国铁路主干线外的一条连接支线,可经常会在某些时刻成为世界上智商最高的铁路线路。
只是和这些平均年龄在自己一倍以上的教授老师们坐在一起,陈慕武实在找不到和他们之间的共同话题。
他甚至都开始怀念起前几天和卡皮察一起坐火车的日子。
听他喋喋不休地讲自己和安娜之间的爱情故事,也比在头等车厢里享受烟草气味炙烤要强。
自己的老师偶尔还会把“矛头”对准他,进行一番调侃。
卢瑟福也知道陈慕武在假期的时候去了法国巴黎,去那里找谁,不言自明。
他始终记得自己在去年从利物浦回剑桥的火车上,说给陈慕武当证婚人的事情。
现在同样是坐着火车,于是卢瑟福又把这件事拿出来调侃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