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在这两个月的时间差里,自己能成功找到铊金属的超导特性,那么不就能成功把陈慕武的下一个成果给提前截胡了吗!
无毒不丈夫,更何况抢的还是中囯人的成绩,仁科芳雄心里完全没有负担和压力。
不过陈慕武也没和仁科芳雄完全说实话就是了。
他人还没到英国,就已经靠着两篇论文在欧美物理学界站稳了脚跟。
到了剑桥大学之后,更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不但有护犊子的卢瑟福和老汤姆孙,一向文质彬彬绅士作态的爱丁顿,更是因为他而动手打了人。
而且陈慕武的身高和颜值,也是仁科芳雄完全比不了的。
如果告诉他说,欧洲有好多漂亮姑娘都对自己产生过好感,也不知道这个矮个子圆脸小胖子?本人听后,会不会痛哭流涕,心里崩溃,甚至切腹自尽?
……
“好你个陈博士,才刚到哥本哈根,你就挖走了我的一个学生。我还以为你们都是远东人,彼此之间应该很有共同话题,没想到伱这么不待见他。”
在哥本哈根当地游山玩水了几天之后,陈慕武才又一次在理论物理研究所的办公室里,见到了他的师兄玻尔。
这次刚一见面,玻尔就给他来了一个“下马威”。
不过看他脸上还带着笑意,陈慕武就能猜出,他这说的多半是一句玩笑话。
“玻尔教授,你可真会说笑话。我和一头猪之间的共同话题,都比和一个?本人之间的多。
“难道你会和侵占了丹麦石勒苏益格的德国佬儿之间,有什么共同话题吗?”
刚刚说完,陈慕武就觉得这最后一句话有些不合时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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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办公桌后面的玻尔也不住地用眼神示意陈慕武,这间办公室里不只有他们两个人,在沙发上还坐着玻尔的亲密助手,德国人海森堡。
“呃,”陈慕武赶快往回找补,“维尔纳,我只是打个比方。算了,我换一个你更容易接受的说法吧。
“面对了侵占了阿尔萨斯和洛林的法国人,侵占了但泽的波兰人,你作为一个德国人,会内心毫无波澜地和他们说话吗?”
思考了少许时间的海森堡给出了他的答案:“嗯,怎么说呢,我虽然很讨厌法国佬儿和波兰佬儿,但是如果只是谈论科学的话,我认为并不应该在意他们的国籍。我的老师索末菲教授,柏林的普朗克教授,还有爱因斯坦教授,他们都有许多法国物理学界的好朋友。”
“维尔纳,你说的不对,科学虽然没有国界,但是科学家却是有国籍的。
“而且这世界上,大多数人都不像你这么想。连续两届的国际数学家大会和连续两届的索尔维会议上,都没有允许以德国为首的同盟国参会,便是反驳你这种天真想法最好的例子。
“不过我还是必须要为我的行为而道歉,我不想在哥本哈根见到一个让我心情不愉快的人,所以就自作主张,找了个理由把他送到了荷兰。
“玻尔教授,还希望能得到你的原谅。”
陈慕武的认错态度很诚恳。
但人都被他给“送”走了,认错态度再良好,又有什么用?
“陈,你也不必太过自责,仁科作为一个访问学者,他当然有他的来去自由,”
玻尔说这话停顿了一下,想要摸出烟斗点上一管,
但他又想到海森堡曾经告诉他,陈慕武不太喜欢烟草的味道,希望能给他留下好印象的玻尔在大脑中天人交战了一会儿,最终放弃了抽烟的打算。
“如果有可能的话,我也宁愿送走十个甚至一百个仁科,只求能换你留在哥本哈根。”
“呃……教授,您实在是太看重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