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南羲又补充道:“伙计的事还是袁芳查的呢。”
“原来如此,你这丫头倒是聪明,还知道找帮手。”南温严不由得失笑,对南羲的信任倒是也多了些,这丫头倒是不独揽功劳,虽然事情也没什么太大的进展,不过能拦住这封信,便是大幸。
至于南羲和袁芳的关系,南温严也并没有怀疑,毕竟后面的那些都是南羲一步步引导南温严自己想的,并不是南羲强加的想法。
南温严只会以为南羲是因为旧交情,加上想找人帮忙才选择了袁芳,才会把袁芳带来。
毕竟南羲还年幼,再聪明,又哪里能想到为他在刑部招揽自己的人手,朝堂各势,丞相虽忠心,却是中立一派,接着便是赵太尉为首的一派,真正属于南温严的大臣少之又少。
最让南温严头疼的,便是勋贵一派,从前是以老宁国公为首,如今应当是以威远侯为首,可又不大像。
而南羲一个小女娃,又怎会知晓这些?
“皇兄,臣妹有话,不知该不该说。”
“哦?”南温严一怔,一般说出这样的话,便是怕听到的人生气,他笑了笑,露出和善的笑容:“你有什么话都可以对皇兄说。”
南羲踌躇了一瞬,还是鼓起勇气的模样开口:“皇兄,臣妹那日在刑部对大理寺少卿李京审讯完后,便打算离开刑部替李京回去看看病中的夫人,可臣妹当时荷包掉了,便折返了回去。”
“臣妹当时看刑部尚书张大人和柳大人还没走,听见二正说话,说什么一定要咬死李京的罪,不能把李京给放出去。”
事实上的确有折返回去捡荷包的事,而刑部尚书和侍郎的确是没有听她的出刑部调查酒行,至于偷听的话,虽不存在,却也是刑部的真实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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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放在明面上,总是比心知肚明要让南温严气愤。
眼看着南温严面色越来越阴沉,南羲赶紧跪了下来:“皇兄息怒。”
见南羲跪下,低垂着脑袋,一副做错了事的模样,南温严收敛了眼中戾气,起身走到南羲跟前,亲手把南羲扶了起来:“你这丫头跪什么?你又不曾说错做错,朕气的是那一帮老狐狸。”
“皇兄……张大人为什么一定要定大理寺少卿的罪?莫非是有仇?”南羲一脸不解。
南温严倒也耐心解释:“阿羲,这是朝廷党派之争,你以后便会懂的。”
“你是朕的皇妹,是朕的家人,很多事朕都不放心交给别人,只能交给你去处理,你近来也要多学些。”
南羲乖巧一笑:“皇兄放心,臣妹定不会辜负皇兄的。”
见南羲这毫不掩饰的高兴,南温严心里也是温暖的,自从当了皇帝,他便没有值得去信任的人,大臣们都各怀心思,连后宫嫔妃也是如此。
“朕自登基以来,如履薄冰,唯有阿羲,诚心待朕。”
南羲眉心微颤,竟有些动容,可她……不曾诚心。
袁芳出宫后便被凌剑给拦下了,凌剑将一破旧的绣鲤鱼棕色荷包双手奉上:“袁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