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钱顺是心甘情愿上吊的,这一点毋庸置疑。
澜沧之所以这么做,也是因为自己家郡王要赌,可能不能赢全靠小郡主的良心,他还是怕郡王赌输了,毕竟输了的话,后面的事就会更加麻烦。
“请郡王治罪。”澜沧跪了下来。
不等南沐恒发话,南羲沉声:“给我惹了这么大的麻烦,就罚你将整个府上的每一块地砖都擦干净。”
什么挨打的刑罚对澜沧来说都不算惩罚,偏偏是这种小事,最让人难忘,郡主府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一个人干完怎么也得不吃不喝两三天。
“是。”看自家郡王没什么反应,澜沧在一脸诧异中应了下来,比起擦地砖,他倒是更愿意挨板子。
澜沧退下后,南羲整个人都陷入了沉思,她在想接下来该如何应对,说实话,澜沧这件事做的并不好,破绽百出,可偏偏能让有心之人抓住不放。
袁主司是刑部尚书的外甥,自然是一条心。
“那袁主司何在?钱顺留下的信在谁手里?”南羲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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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剑:“袁主司还在钱顺房中,书信也被袁主司扣下了,属下发出乱子,便以长郡主您奉命查案为由,将袁主司给困在了钱顺房中,目前应是还未走露消息。”
南羲:“……”
她倒是没想到凌剑还挺聪明的,这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目前消息既然还未走漏出去,那么所有的希望便在这袁主司身上了。
“阿羲倒是可以同此人谈谈。”南沐恒出声,似乎是在提醒。
可南羲看得出来,南沐恒这话虽然说的很随意,但却是胸有成竹。
她问:“二哥哥可了解此人?”
“袁芳虽是刑部尚书的外甥,却不见得是上下一条心,袁芳为人刚正不阿,性子也有些古板,这种人所遵从的,是有一个规矩。”
“二哥哥很了解此人?”南羲眼中有疑,心中却已然泛起了惊天骇浪,二哥哥一直都在府中,身边也没有多少人,袁芳乃朝廷中人,且并不显眼,二哥哥是怎么知道的?
还是说二哥哥在在京城之中的情报网,已经到了无所不知的地步!
到底是她小看了二哥哥。
南沐恒眼中含笑,说道:“袁芳从前也是洛阳人士,我自小与他有些交情。”
“啊?”南羲面色一顿,原来是这样,是她多想了吗?
她还是保持着怀疑的态度,继续问道:“那二哥哥怎么知道袁芳和刑部尚书不是一条心?”
按理说舅舅与外甥的关系,应当是极好的。
南沐恒回想着,心情略有沉重:“袁芳自幼丧母,其母死因乃是病中不得救治,当时袁芳写信求远在京中舅舅借银子,但只收到了其舅母婉言拒绝的回信。”
“原来如此,可京城离洛阳这般远,就算借到了银子,袁母也回天乏术。”南羲想着能死人的病,多是需要及时救治。
南沐恒摇头:“不然,袁伯母只是感染了风寒,所需银子不过二两,当时袁芳家中出了变故,其父在赌坊欠下巨债,家中一贫如洗,因此袁芳也与我断交,此事我不曾帮上他的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