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大事都谈妥了,南羲便也当威远侯是自己人,闲聊之时遂大胆开口询问:“侯爷可知武王此人?”
一提及武王,威远侯的笑容便僵住了,突然就染上了恐慌之色,他哪里敢说这些?
连忙跪下:“长郡主,武王逆贼罪恶滔天,我从前虽与武王有些走动,却不曾深交!”
“侯爷这是作甚?”这么干脆利落的一跪,反倒是让南羲诧异,连忙道!“快些起身。”
说罢南羲站起身来,对着威远侯抬手虚扶一把。
威远侯起身后抬袖擦了擦额头冒出来的冷汗,低着头不敢看南羲的眼睛,好端端一个威武的侯爷,如今竟露出了几分惧意。
南羲温声安抚:“侯爷不必紧张,你我只当是闲聊,闲聊而已。”
“这……”威远侯是冷汗连连,这可不敢闲聊啊!谁会没事把自己的脑袋拧下来踢着玩?
“侯爷请坐。”
在南羲透着命令的语气下,威远侯只能再次坐了下去。
接着,南羲对外面道:“来人,换茶。”
刚坐下的威远侯差点又给站了起来,见南羲给了个安心的眼神,才又重新坐了下去,却坐得并不安稳,仿佛椅子上有钉子一般。
行露走进来,上了热茶。
南羲才道:“陈年旧茶,最是平心静气,还望侯爷不嫌弃。”
“不敢不敢。”
威远侯端起便喝了一口,已经喝不出什么滋味了。
南羲眼神示意行露退下,见威远侯平静了些许,说道:“侯爷不必慌张,我问此事也只是看了几本外头传的闲书,故而好奇,若是侯爷不愿意吐露,我也不好勉强。”
此时的威远侯如同被人架在火上烤肉,什么不勉强?他认为长郡主这架势明显就是要他留下些把柄,以彰显诚意!
果然是皇室中人,都是奸诈的狐狸!
如今都到这一步了,威远侯也顾不得别的了,他今日是豁出去了:“长郡主想知晓些什么,只要是臣知晓的,臣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