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辞缓缓转身,只瞧见了一片衣角,便再看不见,沉凛的眸子微微闪动,多了丝丝疑惑。
这丫头一向规矩懂礼,任何事都是藏在心里的,连同他说话也大多带着试探。
余光轻扫金佛寺,落日余晖下,佛寺显得孤寂又寒冷,那澄光仿佛被挡在了外头似的。
目光微微停顿后,苏辞开口道:“启程。”
“是。”
长穆带着疑惑打量了一眼南羲的马车,长郡主进去的时候还是好好的,怎么出来像生气了?
关键是长郡主生谁的气?
启程后,长穆偷偷摸摸地来到了南羲马车旁,手指轻轻点了点跟随在车边的行露。
行露惊然回头,看见是长穆后正打算出声行礼,却见长穆对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穆大人,可是有什么事?”行露配合和低声询问,心里却已经提高了警惕,长穆在她的眼里,并不是什么好人,但也算不得坏人。
长穆做贼似地对她招了招手,示意她离马车远些,照做后长穆才开口:“长郡主瞧着不大高兴,可是佛寺里头出什么事了?”
原来是问这个。
行露也察觉到自家郡主不对劲,但她也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大概是对苏王爷视而不见的行为。
她是了解郡主的,就算郡主对一个人生气,按着规矩也不会出这样的差错。
“我家郡主何曾生气?只是在禅房听讲经跪坐久了,身子疲惫罢了。”
听了行露解释,长穆却觉得有些不可信,按他这些日子对长郡主的了解,长郡主是个极其守规矩的人,怎可能是因疲惫才不理会王爷?
这金佛寺里头,肯定是有问题的!
但行露不肯说,他也不好再继续追问,再问下去,只怕惹得厌烦。
“原来如此。”长穆一脸了然模样,说罢拱手一礼:“既无事,属下便也放心了。”
“劳大人关怀。”
回去后,南羲早早地便吹了灯歇下了,到了第二日午时,还不见起。
南羲抱着拨浪鼓一夜未免,天亮时才有了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