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觉告诉她,这是真的。
她的父亲母亲,不是被火烧死的,而是被人所杀害!
想到这里,她连问:“道长。您师父可曾说过是什么军队杀进了我王府?”
“师父不曾言明。”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南羲的心瞬间就凉了半截,军队……军队是谁的呢?主将是何人?那个军营的军队?
这些问题在脑中纠缠不休,在她想得头痛时,无名已经起身,手中托着一檀木盒子,递向她。
“师父说这是洛阳王给长郡主三岁的生辰礼。”
“父亲……”南羲缓慢地抬起手,她紧紧地握住盒子,似乎能感受到父亲再给她选生辰礼时的笑容。
“……”
在看见里头是个小小拨浪鼓时,南羲突然觉得眼眶酸涩难忍,渐渐地,眼前变得模糊起来。
“生死乃天命,长郡主应节哀顺变,切勿伤痛。”
无名的话听起来格外地冰冷,南羲忍下泪意,轻轻地关上盒子,说话的声音也变得沙哑:“侍卫长可还有什么交代?”
看着无名对她摇头,她也知道现在她该回去了。
抱着盒子,她起身对着无名一礼:“多谢道长告知,出来匆忙,我便先告辞了。
如果不是无名告诉她这个真相,她只怕一辈子都要被蒙在鼓里了。
其实这一切,也都是有迹可循的,朝廷的对待,以及先皇的态度。
“施主慢走。”
无名目送南羲离去后,对着那还在固执地扫着一个地方的小道士问道:“行囊可都收拾好了?”
“回师父的话,都收拾好了。”
小道士知道,有危险要来了,所以师父又要独留他一个人守道观去远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