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与涵此时已经恨不得扑出去,他在刑部那么多日夜,见不着外头任何有身份地位的人。
他说的话无人相信,刑部为了逼他认罪,将他屈打成招。
“我没有杀公主!我是冤枉的……”
此时,行露侧眸看向了南羲,只见郡主眉间若有所思,遂劝道:“郡主!此人说的话断不可信。”
“长郡主!”
就在南羲心中疑虑时,身后传来了一道略有些急促的男声。
转身看去,迎面走来一个身穿黑衣的侍卫,想必此人便是负责看管白与涵的内卫司内阁执事,余广。
此人乃是陛下钦点,专门负责看守白与涵的。
走近了些,余广拱手作揖:“下官见过长郡主。”
低首行礼期间打量了白与涵一眼,遂看向南羲笑问:“这般污浊之地,长郡主怎么在这里?”
“余大人,本郡主听说犯人病了,遂前来看看,瞧着的确病的不轻,大人理应请御医来医治才是。”
“长郡主说的是,是下官疏忽大意了,这边让人去请御医来。”
恭敬地应下后,余广随即做请:“此地实在污浊不堪,长郡主还是先回去吧。”
“好。”南羲颔首。
临走时,余光瞥了一眼白与涵,此时此刻,白与涵竟一声不吭,整个人瑟瑟发抖,似乎是在惧怕余广。
此行她倒是心里多了不少疑惑,按理来说,白与涵的确是没这个本事杀西夏公主的。
西夏公主处在大南行宫,行宫守卫森严,怎会让一个纨绔儿郎钻了空子?
此案她不曾了解具体,一时间倒也不好下定论。
“郡主,奴婢身上沾染了些脏物,前头有河水,奴婢去洗洗。”
南羲这才发现行露手背上,沾了不少白与涵刚才喷出来的呕吐物。
颔首道:“去吧,快点回来,我先回马车给你备一身换洗衣裳。”
“是。”
这个时节河水冰凉,才洗干净手上脏污,十指已经有些麻木。
本欲起身离去,行露忽然看向了水中倒映着的一张脸,随着水面平静下来,愈发清晰。
她下意识摸上了自己的脸颊,水珠滑落在白皙的肌肤上,顺着脸颊流入纤细的脖颈,不由得打了个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