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已列出名单,陛下请看。”
南温严接过苏辞呈的名单,打开一看,一行行笔锋凌冽的字体记录了不少名字。
仔细端详,原本轻松的眸光越来越沉,他看向面色格外平静的苏辞,道:“这些官员,皆是手握兵权的人。”
苏辞:“陛下一眼便看出此事之重,陛下可知刑部从前是谁的人?”
“南凉王!”
便是从前的三皇子。
“刑部素来为赵太尉一党,陛下不得不防。”
先帝在世时,这赵太尉便同三皇子走得格外近,完全不把他这个太子放在眼里。
如今虽说赵太尉明面上有臣心,可谁知其心里是如何想的?
南温严叹道:“这赵太尉是老臣,更是重臣,在朝中威望不输沐丞相。”
“正因如此,陛下才不能不防。”
“朕明白,还得劳表哥替朕把关。”
“苏辞身为臣子,为陛下分忧解难,乃是臣之本分。”
议论了半个时辰的朝政,南温严是神清气爽,直道:“朕有表哥扶持,何愁天下不安?”
“陛下过誉了。”
南温严此时突然想到了什么,问道:“表哥,朕听闻你昨日抓了大理寺卿的公子柳彧进内卫司?”
还打着不敬重太子的名头,他也问过显儿,那柳彧只是喝醉了酒同显儿说了两句话,可态度并无不恭敬。
自然,他也不是在质问,只是想知晓缘由。
面对南温严的询问,苏辞依旧晏然自若,道:“陛下可曾听闻郡王和郡主幼时受辱之事?”
南温严颔首,心中反而多了狐疑,难不成苏辞是在给这兄妹二人出气?
可据他所知,苏辞同那兄妹二人并无什么交集才是。
“陛下既有意施恩洛阳,柳彧乃是当年事件参与者之一,臣命内卫司关押此人,一来小惩大诫,二来给当年参与者施以威慑,三来让陛下施恩长郡主,安洛阳之心。”
听完苏辞的解释,南温严也是只觉得心境都开阔了一些,笑道:“表哥处处为朕分忧,实在是辛苦。”
苏辞不愿听这些无关说辞,只道:“陛下,现西夏之危还未完全解决,陛下打算如何解决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