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灯转绿的前两秒钟,林檎提前将车启动。
“在哪里练的车?”孟镜年问。
“去山里拍照,我们会开车的那个朋友生病了,我只好硬着头皮顶了两天。”
“难怪你好像晒黑了。”
“我晒黑了吗?”林檎立即转过脸去。
孟镜年目光停落一瞬,“没有,我开玩笑的。”
“……过分。”
孟镜年轻声一笑。
“你不是去海南了吗?为什么都没有晒黑。”
“嗯……”孟镜年故作沉思状,“因为气象站是在室内?”
“我以为你会拿什么测量仪器,比如带金属的风筝,天天在户外跑。”
“你说的这个人,或许叫富兰克林?”
林檎扬一扬嘴角,“……我们聊天怎么这么幼稚。”
“好像是你起头的。”
“是你吧。”
“好吧,是我。”孟镜年爽快认下。
从无冷场的朋友,聊多幼稚话题对方也配合的朋友。
只有孟镜年。
一想到这点,林檎不甘的心情,又平息了几分。
暑期的大学城,再无平日喧嚣。
开到孟镜年所住的小区门口,林檎把车靠边停了下来。
“车子你自己开进去?”林檎手指握着方向盘,没往副驾看,声音修饰得很平静,“……我搭地铁回家。”
“明天真有拍摄?”
“……没。随口说的。”
“那你去我那里将就一晚。这么晚了,你一个人搭地铁我也不放心。”孟镜年声调平静。
“……好。”
孟镜年办事妥帖,极有绅士风度。这一点她从没有赌输过。
车直接开进小区的地下车库。
搭电梯上楼,到了1108门口,孟镜年输入密码开锁,推门往里一看,停住动作,“……我搞忘了。”
林檎疑惑上前一步。
屋内灯火通明,谢衡正盘腿坐在客厅沙发上,嘴里叼一根牛肉干,端着手柄玩PS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