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鲤收回视线。
买豆腐那户人家,显见只是水宛最平常的百姓,从挂着的竹帘看,家境一般甚至算是差的。
但家中女子买块豆腐,竟然也需要隔帘相见。
此处风气只保守,由此可见一斑。
轿子又经过一处,传来悠扬念书声。
稚嫩的孩童,在别的地方念的是千字文,是三字经。
可这里的孩童,却是在念论语。
赵鲤远远看了一眼这传出朗朗读书声的书院。
便见书院门前立着两个清瘦的文士,看着神情,就又酸又腐。
衣裳上两个补丁,立在门前,看着靖宁卫出行队伍的眼神,非常不善。
双拳紧握,牙关咬紧。
不知道的倒以为他们是同靖宁卫又什么破家之仇。
赵鲤微微挑眉,看向沈晏。
这不抓起来关怀两天?
沈晏却只是轻笑:“水宛诸人都好名。”
冲撞队伍这种会害全家掉脑袋的事情,是不会做的。
但站在一旁做作的摆出怒容却可以。
靖宁卫不计较,这模样摆叫旁人看见博得清名。
靖宁卫计较了,他们也能得一个不畏强御为家为国。
这是大景文人心照不宣的搏上位的手段。
就像盛京中的某些清流官吏,平常屁事不干,就是与皇帝顶牛。
巴不得惹毛了皇帝老子,血溅金銮殿。
图的,归根究底还是名利。
沈晏给赵鲤递了一块点心,道:“不过是些臭虫,不必搭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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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处点心不错,你尝尝。”
赵鲤托着点心,咬了一口,看向轿帘外那怒目的中年人,却总觉得不舒服。
就是最怕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