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体的躁动顿止。
只一双浑浊的眼睛,以缓慢的节奏转动。
“来个人。”
赵鲤喊了一声,却无人应答。
扭头一看,村长老胳膊老腿,却早就溜得老远。
站在阳光下才能止住发抖。
而覃家三孝子,三兄弟异常团结的相互搀扶,在几步之外抱成一团。
棺材边只有一个毛毛虫般蠕动,往外爬的老道士。
赵鲤啧了一声,抬手指向覃家老二。
“你过来帮忙!”
陈婶曾说过,她将女儿的异常告知过丈夫。
却只得了丈夫一顿责骂。
连女儿的异常都没发现的孝顺儿子,此时不正好派上用场?
“我?”
看见赵鲤不指别人,唯独点名他,覃家老二咽了口唾沫。
求助的望向兄长弟弟。
可是家里偏心的环境摆在那,三兄弟不会有什么多少深情厚谊。
果不其然,覃家老大和老三都垂下头去,谁也不敢说替代老二去。
“快点来!你不是孝顺吗?”
赵鲤对这样的人没有一点好感,大声催促道。
覃家老二在家最被忽视,自诩孝顺是他唯一能博得存在感的地方。
被赵鲤如此一说,也只得上前来。
“好生托住你娘亲尸体的嘴,别让她吐出玉佩。”
赵鲤指示他道:“另一只手按住喉咙,别让她把玉佩咽下去。”
覃家老二立在棺材头别开头,不敢看尸体。
手抖得像是害了什么病。
赵鲤嗤笑一声:“是你亲娘,你这孝子怕什么?”
覃家老二面子挂不住,强撑着张开眼睛。
便看见棺中尸首,正双眼上翻来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