纹身师满足地欣赏着自己的杰作,口中轻哼着小曲,将这皮子珍而重之的卷起,收纳进一个圆形竹筒里。
他哼唱的是江南常听的红梅小调,只是从他嘴里哼出时,竟是有鼓有锣,如同嘴里养了一支戏班,男女老少竞相登场。
收好皮子,纹身师才笑眯眯地看向猴子。
“弄脏了您的家,不好意思。”
纹身师看着胸口剧烈起伏的猴子,话却不知是对谁说的。
“这垃圾,我就带走了。”
说完,纹身师弯腰去,捏住猴子的双脚脚踝将他翻了个身面朝下。
然后抬脚踩住猴子的背脊,一点一点用力。
脚踝慢慢靠近后脑勺,脊骨发出清脆骨骼断裂声。
猴子就这样被对折了一道。
比划了一下大小,纹身师又故技重施,将猴子再折了一道。
屁股靠向后脑勺,中间垫着猴子自己的脚后跟。
这样折叠后,现在的猴子大小刚刚够放进纹身师带来的箱子里。
纹身师满意极了,他将折成一叠的猴子脸朝上,整个塞进箱子下层的空间。
猴子没了眼皮遮挡的眼珠碌碌转动,剧烈之时可见眼周骨骼肌的跳动。
朱厌刺青赋予了猴子超强的生命力。
这股力量被刻意保留,支撑着猴子受此重创折磨后依旧活着。
猴子已经不知痛为何物,现在的他慢慢当当塞进方形的箱子里。
肉严实嵌合在箱中。
没了狸猫的压制,却没有喊叫的力气,只从喉中挤出一些气音。
他无助的仰望着天上一轮清月。
纹身师笑眯眯地探头过来,将箱子盖上。
视线中,纹身师的脸渐渐消失,猴子终于从喉中挤出一个不字,随后悄无声息。
花臂狸猫跳到箱子上坐着,抬起右爪舔。
纹身师则是慢条斯理,开始收拾他的家伙事。
收拾完时,他手上、足下的血已经消失。
最后,纹身师抬手整理了一下头上带着的幅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