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如此说,张妈妈心里面也犯愁,遇上这么个吹不得打不得的主,只能吓唬。
卢照还关照不能让她饿着。
这哪里是进教坊司的可怜人,分明是请来个祖宗。
张妈妈心里苦,面上却是寒霜密布,吩咐道:“来人,先带这脏狸子去洗干净,回头再好生料理。”
说完几个胖壮妇人,走上前来。
手法熟练的将赵鲤扭住。
赵鲤强忍住挣扎的冲动,任她们压制住。
反倒是张妈妈看几个仆妇动作重,险些出声制止。
“带下给她去洗洗。”
看着赵鲤被带下去,张妈妈独自在院子里站了一会。
左想右想还是有些不放心,担心这阿鲤姑娘不服气,这些仆妇会下重手。
张妈妈气恼的一甩帕子,急忙跟着去看。
刚走到旖乐院浴房门口,就听见一阵声音。
张妈妈心中咯噔一声,还以为是出了什么事情,急步走进去。
推开门就看见几个仆妇围着浴桶。
“干什么呢?”张妈妈急忙走过去,看见那个叫做阿鲤的姑娘抱膝坐在浴桶里。
皮肤算是细嫩,但肩上背上手臂上哪里都是伤疤。
最严重一处在上臂,巴掌长的疤痕突起。
而最新的一处在肋下,还在泛红,狰狞如蜈蚣,也不知是在狱中吃了什么刑。
“姑娘,您这在哪受的伤?”一个仆妇小心翼翼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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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鲤愣了一下,仰头望向房梁瞎编道:“是镇抚司昭狱。”
她说完房中众人齐齐倒吸一口凉气。
张妈妈也有些惊讶。
看这些仆妇还要问,张妈妈冷声道:“不该打听的,别瞎打听!有些事是你们能知道的吗?”
几个还想八卦的仆妇一惊,相互看看都不敢再说话,只默默的拿起水瓢给赵鲤的肩头淋水。
赵鲤本身并不脏,但身上那身臭衣裳也不知道鲁建兴从哪里扒拉来的,臭味挥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