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目光深邃,缓缓道:“‘冰’字,取其清冷坚毅之意。先帝曾言,你心如冰,志如铁,正是朝廷栋梁之材。朕也希望,你能始终如一,不负先帝所托。”
任冰躬身行礼,语气坚定:“臣定当谨记圣上教诲,竭尽全力,报效朝廷。”
皇上满意地点了点头,目光在任冰与周云之间扫过,仿佛在权衡着什么。片刻后,他挥了挥手,淡淡道:“今日之事,暂且到此。你们都退下吧,朕乏了。”
“臣等告退。”任冰、萧如尘与周云齐声应道,随后缓缓退出御书房。
任冰站在石阶上,目光微凝,心中思绪翻涌,皇上的怒斥、萧如尘的惶恐、周云的陌生,仍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他下意识地仰头望向天空,彼时,日光浓烈,可任冰却像是被一道无形的寒芒击中,不由地打了个寒颤。那寒意从脚底瞬间蹿至头顶,令他脊背发凉,尽管日光耀眼,却怎么也驱散不了他心底深处悄然滋生的恐惧。
不知过了多久,雪儿缓缓睁开双眼,视线由模糊逐渐清晰。她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柔软的床榻上,四周陈设雅致,显然不是御书房外。她试图起身,却觉得浑身无力,仿佛被抽干了所有力气。
就在这时,一张冷峻的脸映入她的眼帘。那人眉目如画,却带着一股凌厉的气势,仿佛一把出鞘的利剑,令人不敢逼视。他正低头凝视着她,目光深邃而复杂,似乎带着几分探究,又似乎藏着几分关切。
“你醒了。”他的声音低沉而冷淡,仿佛不带一丝情绪,却让雪儿心头一颤。
她张了张口,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喉咙干涩,发不出声音。那人似乎看出了她的窘迫,转身从一旁的桌上端起一杯温水,递到她唇边。
“先喝点水。”他的语气依旧冷淡,动作却出奇地温柔。
雪儿就着他的手喝了几口水,这才觉得喉咙舒服了些。她抬眸看向那人,低声问道:“这是哪里?你是谁?”
那人并未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你为何会在御书房外晕倒?又为何强行催动内力,险些自毁经脉?”
雪儿闻言,心中一紧,下意识地避开他的目光,低声道:“我……我只是路过。
“路过?”那人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讥诮,显然对她的说辞毫不买账,“御书房外戒备森严,岂是寻常人能‘路过’的地方?更何况。。。。。。”
他目光如刀,直直刺向雪儿,“你内力紊乱不堪,显然是强行运转所致。看你也不过二十岁左右的模样,怎会有百年修为,却又好似全然不懂如何驾驭一般?你进宫究竟有何目的?”
雪儿被他逼问得无言以对,心中既焦急又无奈。她知道自己此刻处境危险,若是暴露身份,恐怕会牵连任冰。正思索间,那人忽然俯身靠近,冷峻的面容在她眼前放大,语气中带着一丝威胁:“你若不说实话,我便将你交给御前侍卫处置。”
雪儿心中一凛,正不知如何应对,忽然听到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砰”的一声,门被猛地撞开,一道身影迅捷如风,瞬间闪到床榻前,正是任冰。
眼前那人的脸色骤然一沉,却并未回身,右肘猛然向后击出,直取任冰肋间。这一击又快又狠,带着凌厉的劲风,显然是想一击制敌。
任冰早有防备,身形一侧,左手如游龙般探出,稳稳扣住对方的手肘,顺势一带,试图将其力道卸去。然而,那人反应极快,肘部一沉,借力转身,左掌如刀,直劈任冰肩头。
任冰不退反进,右臂横挡,硬接下这一掌。两人手臂相撞,发出一声闷响,劲力四散,震得屋内桌椅微微颤动。任冰借势后退半步,拉开距离,目光如电。
那人冷笑一声,身形一闪,已如鬼魅般逼近任冰。他双掌翻飞,掌风凌厉,每一击都直指任冰要害。任冰不敢大意,脚下步伐变幻,身形如游龙般灵活,时而闪避,时而反击。
两人交手速度极快,拳掌相交间,劲风四溢,屋内陈设被震得东倒西歪。雪儿看得心惊胆战,却无力插手,只能紧紧攥住被角,心中暗自祈祷。
任冰一记“穿云掌”直取对方胸口,那人却身形一矮,轻松避过,反手一记“回风拂柳”,掌风如刀,直逼任冰咽喉。任冰头一偏,掌风擦过耳际,带起几缕发丝。他顺势一记“横扫千军”,腿风如鞭,直扫对方下盘。
那人脚尖一点,身形如燕,凌空翻跃,避过这一腿。落地时,他双掌齐出,直击任冰双肩。任冰不退反进,双掌迎上,四掌相对,劲力迸发,震得两人同时后退数步。
两人对视片刻,忽然同时出手,拳掌交错,招式凌厉,却始终奈何不了对方。屋内劲风四起,桌椅翻倒,烛火摇曳,映得两人身影如幻如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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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冰一记“龙腾九天”,掌风如龙,直逼对方面门。那人身形一闪,避过掌风,反手一记“鹰击长空”,爪风凌厉,直取任冰胸口。
眨眼间,二人已交手过百招,拳风掌影交错,劲气四溢,却仍是难分胜负。突然,二人同时收手,身形骤停,仿佛默契天成。屋内瞬间静了下来,只剩下微微的喘息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