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
坐在轮椅上藏蓝衬衫的男人,却满身阴戾围绕,面色黑沉,手心里把玩的木雕紫檀核桃,被攥得几乎破碎。
掌骨突出泛白,青筋根根浮起,左胸口处更是一阵撕烈的绞疼。
“咳咳咳咳……”
终是抵挡不住剧痛的腐蚀,穆弘琛弯下腰,剧烈咳嗽起来。
一旁的金发医生,见状,慌忙递上一条真丝白手帕。
眉心紧蹙,满脸愁容。
穆弘琛伸手接过,真丝手帕捂嘴,窒息般的咳嗽还在继续,听的人跟着肺疼。
很快。
真丝白手帕染血。
“咳咳咳咳……”
长达一两分钟的狂咳后,鲜血染红了半张手帕。
穆弘琛张着嘴喘息,呼吸粗沉,一手捂着几乎疼炸了的心脏,另一只手将染血的帕子紧攥在掌心,木雕紫檀核桃早已滚落到角落里。
“……穆爷,你现在的心脏……不能大喜大怒……”
金发医生字字斟酌,婉言相劝着。
相比于金发医生的担忧,另一侧,斜倚墙壁的阎羡,双手环胸,薄唇微勾,似是在看戏。
他对于穆弘琛的“作死”,以及对花瓶的纵容,无法苟同,更无法理解。
“她刚到a市而已,你就这么大反应,隔几天要是和傅谨默死灰复燃,又睡到一张床上,你还不得……”
“闭嘴!”
穆弘琛咬牙怒喝,满口浓烈的血腥,额角青筋突跳。
他笃定,眼神阴鸷狠毒。
“他们不可能再在一起,傅谨默活不长了!”
“呵。”
阎羡嗤笑,细长上挑的狐狸眼中,满是嘲讽。
“他活不长了,你能活多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