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轸从容的站出来,抬手安抚几个同党的情绪,他冷脸看向御史台的几人。
“本官一向秉持清者自清,但如今被点到头上,也不得不出来为自己辩驳几句。”
他拱手面向东方,正色道:“家妹乃是太宗皇帝赐婚于安王府,为皇长孙之媳,后安王府虽谋逆,但家妹仍是韩家人。”
“韩家从来不否认与安王府逆贼的联系,姻亲关系也无法消失,但不能仅凭此便对我韩轸就妄加揣测,视为我恶!”
“若姻亲关系能为证明,那我们韩家可不止一门姻亲,熙合公主同样与我家亲,成王府世子妃也是韩家女。”
韩轸一派正气,“要是拿出这点事来揣测我,那韩轸不认!”
贺云昭心中叹服,这一派大义凌然的姿态,要是御史台的证据不是她给的,她都要怀疑韩轸是被冤枉的了。
但御史台可不止有年轻人,老油条也有,立刻便顶上来抓住韩轸的漏洞。
“我等说的可不是姻亲,姻亲只是你向安王府输送银钱的缘由,而非你操纵盐政的缘由。”
“你操纵盐政官员换任,逼死二品官员,还伺机销毁证据,你认是不认!”
韩轸当然不会认,他昂着脑袋冷嗤一声。
御史台的老油条道:“陛下,账本上清清楚楚,韩轸从转运使手中拿走了几十万两!”
韩轸却道:“如何证明账本是真的,臣认为是安王府因韩家不肯支持,于是暗中陷害臣!”
事情一时间陷入了僵局,但各种证据自此,桩桩件件都指向韩轸,唯独缺的就是关键人证。
能够证明韩轸的确做过这些事!
吏部的人在此时站出来了,他们拿出的是决定性的证据,常裕的供词!
吏部的官员纷纷将仇视的眼光对准韩轸,逼死一个吏部侍郎,这是往他们吏部的脸上扇一个巴掌,将吏部的脸面按在地上!
“陛下,常裕已经招认,幕后主要使为韩轸!”
韩轸手臂轻轻颤抖,他心中恨恨,常裕这个蠢货,居然招了!
但在下一刻他就意识到一件事,常裕没死,他派去大牢里杀死常裕的人被人控制住了!
果然,吏部的人紧接着就摆出韩轸派人刺杀常裕的证据。
“韩大人,没想到您这般的心狠!连同党都说杀就杀,不愧是安王府的同党啊!”
即使有如此多的证据摆在眼前,韩轸还是不认,依然是一副所有人构陷他的模样。
龙椅上的皇帝叹息一声,看着韩轸久久无言。
贺云昭抬眼,她上前一步,拱手:“父皇,证据众多,虽还未曾查证,但韩大人的确可疑,儿臣以为应当搜查韩家,以证此事。”
殿内人都听的清楚,韩轸迟迟不认,想要赌的就是陛下的信任,只要陛下犹豫了,韩轸就能赢。
证据什么的,完全可以说伪造。
韩轸十分谨慎,得到的证据都是第三方的证据,即其他人记录的有关韩轸的东西而能证明韩轸身份的证据则是什么都没有。
那么要证明只能搜查韩家。
韩轸想要赌一把贺云昭站在哪边。
贺云昭叹息着摇头,她当然是站在自己这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