减掉敌人的有生力量还能增强自己一方的政治资本,何乐而不为呢?
至于那些罪证吗?
贺云昭想,可以先拿到手里,待来日根据具体情况来处理也不迟。
她如今在朝堂的最重要任务不是打击敌人,而是多交朋友!
小宴热闹欢乐,有着猞猁崽子四处闹闹,人人脸上都是一副笑容,贺云昭眼睛一扫就知有些人没来。
赵同舟借着缓酒劲的机会坐到贺云昭身边,低声将没来的几个人都说了一遍。
贺云昭轻轻点头,“辛苦师兄了。”
赵同舟嘻嘻一笑,“不辛苦,应该做的。”
没来的几个人很好理解,要么就似乎心有不臣之心与其他王府勾勾缠缠,贺云昭不会去想他们几人有什么苦衷,什么家中逼迫本人并不这个想法……
他们没有到场便是最明确态度,那她也不必手软……
至于另外几个人虽然未必是站在她的对立面,但对她的身份还在观望阶段。
太阳底下没有新鲜事,别以为认亲后就能高枕无忧,万一几个月后宸王的身份被推翻了,他们还能全身而退,此时倒不着急立刻跑去做宸王的拥趸。
她对这种心理十分尊重,同样的,将来要是想靠过来可就不是赵同舟等人的待遇了。
对程颐卿,要给他吃一个定心丸。
对朱检,要他帮忙透一个态度出去。
而对赵同舟则是要回忆一下书院往事,让他知道她还念着书院的感情。
至于其余人等自不必说,贺云昭态度也各有不同,石芳典家中是武将出身,他夫人就是赵同舟的堂妹。
贺云昭自然也态度亲切的问候一句家中长辈与嫂夫人,石芳典眼中不由得更加热切几分。
他如今就在左军任职,恰在另一位巡使手下,听他话中意思似乎是调到穆砚手下。
贺云昭眼眸淡淡,瞧不清具体的情绪,只是嘴角温和的勾起,道:“石头你别着急,现在办差不是挺好的嘛,历练几年,到时候哪怕本王不为你美言,兵部都一定要升你的职。”
石芳典心中一定,看来宸王是有意在几年后给他一个更好的职位,他忍不住面露喜色。
贺云昭抬眼瞧他,当然不能调到穆砚手下啊,要是掉到穆砚手下,那石芳典对她根本没有用处了……
宴席末尾,几乎人人都有与贺云昭说话的机会,彼此都得到了自己想到的东西。
马车缓缓驶出赵府,贺云昭坐在马车上,她身上有几分酒气,但她其实滴酒未沾,端起杯子也不过是略沾沾唇边。
她回宫后还有其他事要忙,饮酒后便没那么精神了。
裴泽渊坐在另一侧,他扭头瞄一眼贺云昭,很快又转过脑袋看前方。
不一会儿又扭头瞄一眼,很快又转回去。
贺云昭斜他一样,“脖子痒?”
裴泽渊:“……”
他憋了好一会还是没憋住,话中包含了浓浓的私心一点公事都不存在,“程颐卿倒是惯会演的。”
一会儿师叔一会儿亲叔叔的,请教一道题语气还黏糊糊的,恨不得贴到身上去,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