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牧可以伤在宁浣手中,因为那是宿怨。
阿牧可以伤在聂隐娘剑下,因为无关情感,只是单纯的敌我。
但阿牧怎么可以伤在你郭解剑下?!
从开封到摘星山庄,一路南下,不说成为至交好友,至少也是朋友。
你郭解有自己的理想,可以!
你要出剑,可以!
但你可以正大光明的说出来再出剑。
为何要偷袭。
为何将那一段经历如垃圾一般抛弃,这是何等的背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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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汝鱼怒不可遏。
锵!
一声脆响,响彻天地。
李汝鱼出剑,几乎是刹那之间,身后同时浮现两道巨大虚影,皆如山高。
一虚影为人,披甲挂剑,身后的大氅迎风飞舞,双眸无情。
一虚影为山,山巅有读书人负手而立,一手虚握如捉笔豪。
狂风吹拂中,李汝鱼身畔涌现无数墨色流气,如光华流转。
长街骤然闻书香墨韵。
只是眨眼之间,环绕李汝鱼身畔的墨色流气,扭转幻化,竟然变做无数骷髅饿鬼,仿佛从地狱爬出来一般,张牙舞爪。
隐隐然,似有鬼泣之声,不绝如缕。
杀意迸裂。
哪怕是正在大战的英布和燕人,也在这一刻感到浑身不自在,仿佛陷入了一片看不见的漩涡之中,身体周围是看不见的污水。
这是何等的杀意?!
无人不惊。
骤起的狂风,吹乱了废墟,卷起漫天尘埃,任红婵在狂风之中站立不住,一退再退,最后退到秀气青年身畔。
把玩着手中剔骨刀的秀气青年脸上依然挂着随和笑意,说的话却让任红婵莫名其妙的很:“冲冠一怒为红颜,要是临安那边知晓了,只怕某个人的后院要起火,陛下要为难了。”
任红婵先是不解,旋即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