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戳到你心口了?有本事你去求盛嘉宁啊。”方雪儿讥诮的扯扯嘴角。
她忍辱负重,辛辛苦苦多年。
整个五十年代沈家的人没有寄回只言片语,就连沈烁寄去的求助信也石沉大海。
她终于认清了沈烁被沈家抛弃的事实。
原本她是根正苗红,因为沈烁这个资本家少爷而牵连她过了十几年不堪回首的日子。
福没享到,苦倒是吃的够够的。
她对沈烁的恨,比盛嘉宁对沈烁的恨有过之而无不及。
不离开他不是因为舍不得,而是绑在一起过了大半辈子了,已经习惯了互相折磨。
那就互相折磨到死吧。
但她早就不是当年那个在沈烁面前俯小做低方雪儿。
沈烁敢对她大小声,她也不会客气。
盛嘉宁和盛朝脚步稍稍停顿了下。
沈烁的喉咙受过伤,嗓音和年轻时完全不同,就连方雪儿的声音也变了。
若不是方雪儿作死提到盛嘉宁的名字。
盛嘉宁和盛朝根本就不会在意两个不起眼的老人。
盛耀宗回上海的第一件事就是想把沈烁给收拾了,是盛嘉宁阻止了他。
哪能给他们一个痛快。
沈烁和方雪儿活的不如狗,沈睿也坐牢了,盛嘉宁很满意他们如今的状态,最好是能像前世一样长寿。
活的越久,受的罪越多。
这两人不要蹦跶到她跟前,她连看都懒得看一眼。
“你爸妈身体怎么样?”盛耀宗问洛星洲。
洛锦川算是唯一还活着的老朋友,一个多月不见,盛耀宗还有点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