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着女混子的说法,在杜家吃了中午的散伙饭,杜老爹又单独把李胜利叫进了书房。
“胜利,这是我额外的配枪,你收好吧。
你虽说年轻,但心术跟行事还算老辣,这只是个护身符,不能用的……”
看着书桌上的花口撸子,跟一旁的皮套,李胜利也有些挠头。
一枪二马三花口,这是三花口勃朗宁1910,很小巧精干的手枪,也是许多领导的配枪,枪是好枪,但跟杜老爹说的一样,他的配枪,只能拿出来吓唬人的,打响了,那麻烦就大了。
“爸,寻宝的时候,也找到一些长短枪,不多几十把。
不用,我估计不太可能,但怎么用,什么时候用,我一定会谨慎的。”
没有接桌面的花口撸子,这玩意儿,留着跟柳爷藏在家里的二十响一个样,都是麻烦。
现在这年月也不禁枪,洼里、山上不提,马店集这个七千人的大村,不在登记范围之内的枪,只怕不少,弄不好小炮都能有。
收下杜老爹的配枪,还没块砖头的威力大,李胜利脑子抽了,才要老泰山的配枪。
“你的预估,比我的预估要严峻的多。
这就算是咱们翁婿之间的一个赌局吧。
形势确实恶劣,为了自保,我也限制不了你,但责任你还是要担起的。
恶意使用、散播,别说是我了,谁也不敢保你的。
我对你的要求不高,得饶人处且饶人,就这一条。
当然,如果东欧之行,确如你所说,我也会尽量保你的,只是……”
翁婿之间的密谈,持续到了出发的时间,将额外的配枪交给秘书之后,杜老爹也没强求什么。
他都要外出避祸了,李胜利这个心黑手狠的年轻人,自保的时候,过分一点,只要不惹出明面的事端。
不需要杜老爹开口,上面也会考虑一下的。
在火车站送走了杜老爹夫妇,杜鹏转身就走,晚上他又有饭局,只是不知道是跟轧钢厂的同事,还是圈子里的子弟。
“我们……”
擦了擦两腮上的泪痕,杜骄阳有些嗫嚅的问了李胜利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