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老谬赞了,我只是仗着年轻,耍耍手艺而已,在理论上,我还是很浅薄的。
邢州的野战医院,里面有个关窍,那就是几乎所有伤员,都是外伤骨折。
这样的伤势,只要是通一些西医知识的骨伤中医师,都可以办到的。
史老,邢州之事,全在取巧,这茬,董师跟祝师算是亲历者,后续的骨伤名家,不是已经掌握了这个技巧了吗?”
李胜利的自晦,引的董师、祝师都给了他一个好大的白眼。
要是这么说话,那陆军总院的医疗队算什么?三岁小孩吗?
那可是陆军总院的精英医疗队,半个协和、所有军医院、各地医院的高手精英,还有中医界的许多医家,联合凑成、经过近十年磨合,国内顶流医院的精英团队。
在李胜利的面前,只是手术室里灌着独参汤吊命的苦力。
在董师、祝师的眼里,只怕是著作中医典籍的神医、名家到了野战医院,也不会比李胜利更出格。
骨伤,只是小节,李胜利真正厉害的地方,是可以通过中医内科的技法,为陆军总院的精英,安排一台十几个危重伤员的大手术。
史老虽说已经耄耋,但眼不花耳不聋,两个学生的表情他看在了眼里。
想着李胜利谋划的种种,史老多少有些担忧,有手艺擅争斗,对于中医是好的。
如果李胜利少年阴沉,想要通过中医得到什么,就不是什么好事了。
“胜利,我看你的做派,是在避祸啊……”
史老年老成精,经历又多,李胜利的一些表现,在他看来,明显就是为了避祸。
“史老,少年听雨歌楼上,壮年听雨客舟中。
我是年轻人,只想要在歌楼上看一看俗世红尘,只想做一个五陵少年,鲜衣怒马、快意风流。
只是如今这年月不成,所以我藏在洼里,也算是躲入自己的小楼之中了。
这样躲在山村,就不怕惹祸,也不怕老来听雨僧庐下了。”
李胜利的话,让史老想到了面前的柳家嫡子,这位当年不仅是鲜衣怒马、快易风流,还是当年四九城的一霸。
医武不分家,医家传承久了,多半会有傍身的武艺,早前儿可不是如今的安稳年月。
医家行走江湖,没点本事跟江湖手段,最常见的结局就是被当地的武行、帮派控制,成为敛财的工具。
闯码头开医馆、药铺,对于医家而言,可不比治疫的风险稍小。
而开馆成功的医家,多半都是当地的一霸,沟通三教九流的存在。
被史老扫了一眼,柳爷那边看到了眼神,自然也没好话。
<divclass="tentadv">“老史,这是看不上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