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利,我就估摸着你这两天能回来,娄家那边有信儿了。”
看着进屋之后就自顾倒水喝水的小舅,李胜利笑了笑,自家这小舅的进挪厉害,估摸着他已经来找了自己几次。
洼里的电话家里有,他能憋住不打电话,真是很不错的选择。
“小舅,为什么不打电话去洼里呢?
说说你是怎么想的?”
怕小舅是蒙的,李胜利也没忘了问细节,这决定了以后小舅是往上走还是往下走。
往上走,自然是完成学业,毕业当官;往下走无非重操旧业做买卖而已。
“这话说的,卖主着急,那是面上着急,心里着急不着急谁说的准呢?
几次三番的求告才是真的着急了,着急还不挪窝,那就是无路可走了,咱们自然更不能着急了。”
听完小舅孙五洋说的,李胜利点了点头,这话才对,一点点的抻着,到时候才好谈。
如果那边一说,自己这边就上门,平白丢了身份,这倒是跟医不扣门,有异曲同工之妙。
“不错,做事就该是这个样子。
小舅,那边说没说家里有多少存款?”
公私合营,还是讲信誉的,虽说里面也有改造的因素,但分红还是不打折扣的。
一个轧钢厂,娄家能分到的利润,必然数以十万计,全部给现金,那也是不可能的。
小部分现金,大部分的银行存款,才是正经的路子。
娄家的存款,也不是他们能随便动用的,几千几万没什么问题,大笔提现,想也别想。
这么大的资金量,是可以冲击市场的,即便娄家能动,资金的动向,恐怕也需要上报的。
“这个倒是没说,不过看他们的表情,指定少不了。
她爸倒是大方,仅是走门路的钱就给了我两万整,我放你那边大柜里了。”
一听娄半城还是个知情识趣的,李胜利就知道,这位娄家大爷,已经看到了危机,只是家业难舍难离。
一家人都被银行里的虚数给绊住了,或许娄家不走还有别的原因,但家财难舍,必定是很重要的一个环节,弄不好就是问题的关键。
“倒是大方,八成份子的事,给他说了吗?”
李胜利给娄家找路子的前提,就是要分润八成所得,倒不是李胜利贪婪。
而是他真的需要家底,而且依着自己的主意,娄家出去之后,也不会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