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眯双眼扫了一眼懒汉媳妇,李胜利拉了一把谢公子,递给他一支带着过滤嘴的中华烟。
看着额头带汗的懒汉媳妇,踩着条凳上了方桌,这次李胜利没出言阻拦。
懒汉或许是个懒惰的,但懒汉媳妇可不懒,张定邦拉着赵有方去老村部,是她在背后撺掇的,这也是跑不了的。
懒汉媳妇的这一双小脚,还挺能捯饬。
裹脚,虽说民国的时候就废止了,但二十多岁、三十岁左右裹脚的,在农村还零星有几个。
像懒汉媳妇这种四十多岁的,就更多了,城里农村都有不少。
懒汉媳妇的小脚,应该是后做的,这应该跟她当年的经历有关。
成年或半成年裹脚,这懒汉媳妇当年也是遭过罪的,可惜不走正路。
“成了!
这就算报酬了,谢股长,咱们走吧……”
一根烟抽的差不多,见搔首弄姿的懒汉媳妇要往裤腰带上招呼,李胜利也就喝止了她。
谢公子虽说是子弟,但他可不是早前儿的膏粱子弟,哪见过这个。
一支烟抽了两口,就掉在了地上,现在正面红耳赤的‘吭哧’着呢。
被李胜利拉出机井房,被外面的冷风一吹,谢飞才有些尴尬的看了他一眼。
“艹,村里还有这节目,真特么开了眼了,挺好啊!”
看着有些没见识的谢公子,李胜利摇了摇头,将手里的烟头在他眼前晃了晃。
“孙子,记住了,村里没扔烟头的习惯,抽完了的烟头,也是踩死之后,捡到兜里的。
这特么是证据,知不知道?”
李胜利的烟头是他自己掐灭放进兜里的,谢公子的烟头,是出门的时候,他捡起来的。
赵满奎作为支书,抽烟都是一大半旱烟一小半烟卷,花钱的东西,无论是什么,在大队都是珍贵的。
抽完的烟头随手丢掉,会被人戳脊梁骨不说,剩下的那截烟丝也会浪费的。
在懒汉媳妇面前丢中华烟头,那纯粹就是没事儿找事儿。
“哦……”
刚刚看过懒汉媳妇演的节目,谢飞是心潮澎湃的,哪有心思管李胜利的提醒。
现在这年月,在街上拉手都有被游街的风险,作为子弟的谢飞,虽说见多识广。
但真正直面这种小节目,多少还是有些扛不住的。
现在真正敢于照顾寡妇,照顾半掩门生意的,没点色胆也做不了。
四合院里的傻柱,这么算来,也算是好汉一条了。
“瞅你那熊样儿,还特么挺好,真没见识。
这样的小节目也就她会了,真刀真枪的玩这个,现在可不行,你的身份更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