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少女,怀着心里的懵懂想要献身,没想到遇上慢慢黑化的李胜利。
两人交心的谈话,一下就击碎了少女心里的绮念,心黑的李胜利,没给少女任何上位的机会。
要么俯首,要么远离,这让少女肖凤的心里,多了许多纠结。
没吃早饭没洗脸,两人一路疾行到了医务室门口,就听到了王庆平在骂骂咧咧的数落车把式。
“李胜利,快给支书看看,快到村子了,支书打了个盹,一下就从车上掉了下来。
小腿有些变形,应该是骨折了。”
听着不明就里的马凤霞说出经过,李胜利点了点头。
只怕有人猫了王庆平一路,到了洼里村口才找到踹他下马车的机会,被数落的车把式,应该也是同谋。
这些对李胜利而言,只能是末节,人家老支书调理儿子,只要没死,现在说来也不算犯法。
自己保证他不残疾,就是对马店集老支书最大的支持。
“别说话了,骂人动气,血随气动,要是内里骨伤见红,你这么动气,只怕会大出血的,那玩意儿要命!”
一句话慑住了嘴里骂骂咧咧的王庆平,李胜利让车把式给他卷起了裤脚,伸手摸了一下。
对于王庆平的伤情,他很快就有了诊断,双下肢骨折,断口清晰。
看来马店集的老支书还是做过一些好事的,不然让马车碾过双腿的王庆平,就不仅仅是四处断口了。
骨折这种伤情,很多时候真是得看运气,一下将迎面骨也就是胫骨,轧成粉碎性骨折的,李胜利见的多了。
这货四处骨折,只有四个断面清晰的断口,车把式手艺好,显然不在考虑的范围之内。
只能算是王庆平得了老支书的余荫,运气好到离谱了。
“没多大问题,卧床半年之后,休养一年,多半不会留残疾的。
马凤霞,你那有绷带吗?
没有就给我找几副绑腿,再弄点木板。”
虽说王庆平的双腿都扭曲了,但再李胜利看来问题不大,接好了骨茬,两三个月下地是没问题的。
不过考虑到即将到来的风雨,为了不让王庆平这缺德货提前出来搅风搅雨,他的医嘱就下的有些违心了。
卖了全村人的口粮为自己铺路,王庆平这货跟汉奸没两样的,让社员饿了肚子,毁的是一个村的根基。
公粮该交还是得交,但要有个限度,让村里绝大部分人都吃不饱饭,那多半就要出问题了,怠工只是初期。
时间长了,饿的乱了心,社员们敢让整个村里的粮食绝收。
真到了社员只能用自留地糊口的时候,别想着人家有多高的觉悟,大队产不产粮对社员们而言就无所谓了。
无非他们也吃不上地里的粮食,绝收与否跟他们关系不大,照顾好自家的自留地就饿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