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善长?
回想今日,自家老爹在朝堂之上一反常态的宽仁,以及裁撤偰斯事后特意和他解释的一句意外,再加上常升最后给出的猜测。
朱标越想越觉得头疼。
越头疼却越觉得常升所推论的就是真相。
就如常升曾经不止一次脱口而出,最后却都全数被印证的那些推演一般。
如果这回真的也被常升说中。
自家父皇这回真的是只给他一常升,外加留朝的三百后进,就要斗败李善长根植朝堂十三年笼络的朝堂派系。
这到底是什么地狱开局。
当了这么多年的太子,朱标头一回有了自己,是不是老朱亲生的怀疑?
“相比斗败李相国。”
“孤现在甚至觉得,全权监国也不是什么不能接受的难事了。”
朱标苦笑着向常升吐露出心声。
常升挑了挑眉。
不予置评的提醒到:“姐夫心计如今大有长进,何不亲身造访试探一番?”
“事情不一定就如我预料的那么糟。”
“即便真被我不幸言中。”
“早发现也能早准备。”
看朱标仍是一脸压力山大,难以释怀的样子。
常升只得进一步给他解析到:“姐夫也不必太过烦忧,可以笃定的是,陛下不会允许第二个胡惟庸的出现。”
“那么一切变故都尚且可控。”
“只是对我们而言,结局都是既定的。”
“不启用李善长,他肯定会在应天府中遥控部下给姐夫使绊子,让姐夫也体会体会叔伯与百官斗争的难处。”
“如若启用,他便可以名正言顺的插足朝廷实务,虽减轻了姐夫治国的工作量,却要面对他对姐夫行使权力进一步的掣肘。”
“前者侧重考验治国。”
“后者侧重考验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