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权的眼里闪烁起深埋已久的野心。
“如今朝廷上下到处缺银子,以缉私之名,将苏州府的这些高门大户抄了,至少能凑出百五十万两银出来。”
“倘若直接将这笔银子送到朝廷。”
“船坊之事,抄家之遗患,不过顽藓之疾。”
“至于那二百倭寇的军功,送他又如何。”
“张大人不是一直不受知府的待见么,有此大功,纵是你一直与船坊脱不开干系,也可以说成是与我密谋,为了查实走私之事,虚与委蛇的无奈之举。”
“有缉私之证(倭商)。”
“又有缉私之实(银子)。”
“张大人何愁不能往上再走一走,取李亨而代之。”
“毕竟,这么大一只走私船队数次途径苏州府,而整个苏州上下竟无一人知晓。”
“说其中若没有知府大人的掺和,谁信呢?”
面对着眼前这个极有可能改变命运的机会。
廖权的脑子迸发出了此生最高的智慧,井然真的另辟蹊径,找到了另一条可以平事的路途。
甚至于可以无视常升,直接拍老朱的马屁。
这一来一回可就省下了五十万两银子。
他凭什么不干。
可是,面对廖权这极具诱惑力和可行性的方案,张同志的脑袋却摇的像个拨浪鼓。
“将军,下官绝不赞同此法。”
廖权眼睛微眯,被张同知接连两次拒绝。
他面上已有些挂不住。
要不是这两种方法都需要一个官场中的人作为居间,处理程序问题,而张同知又是他如今最能把握住,且不会背叛于他的最佳合作人选。
他真想撇开他单干。
“张大人,你难道真想被一个应天来的毛头小子拿捏住咱们的短板。”
看出廖权心中的不忿。
张同知也只能苦笑着解释道:“廖将军莫怪,若是换做旁人,即便下官不同意,将军大概也将人灭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