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继续行车吧。”景元琦只感到一种未知的惊涛骇浪。毕竟此事怎么可能瞒得住,不出一旬,建康城上至皇室宗族下至世族寒门,或多或少都会知道一点。
“阿绮,是我错了……”
晚上夫妻同寝,容亘把她揽于怀里,叹道。
“以后注意点就行了。”
“不单是这个。”
容亘抱紧了她。此时此刻,衣衫不整的,是他们两人。
“先前李堇仪邀我,让我和公主一起去广宁公主府看望广宁公主。叁月叁江岸曲水流觞之宴,那么多士人皆不着仪态,他那时衣冠整齐,有别于旁人。”
景元琦不禁打趣,“那你呢?”
“我……没吸食过五沸散,不热便不需脱衣。”
容亘有些窘然。
“这么说,李堇仪也没吸食那些东西。而且,他应该有目的。”想起来今天李公玉坦胸露乳的癫狂之举,而且现在她还被容亘抱在怀里,她实在难以说出姐夫二字。
“难道说……”
容亘不禁皱起了眉。
“今日他发疯袒露半身,那些伤痕,应该是有人所伤。如果断定是他先前便有目的邀我们过去,他就是让我们看到这些伤痕。”
景元琦的思绪从未如此清晰过。
即使吸食过量发热致妄,也顶多自残或者跳河。她虽未接触过此物,但也多少有所耳闻。
“是……”
“敢而且能在他身上动土的,只有……一人。”那便是她的姐姐了。李公玉是想让他们向皇帝告状吗,因为她受宠吗。
夫妻二人许久都没再说话。
“唔,是什么香味?”景元琦忽然问。
容亘注视着她的脸庞,替她拢了拢发。
“是沉香。”
不知不觉,她的肌肤,已经与他的胸膛相贴。
撩人的香气和男人的气息,让景元琦有些失神。她只觉得这个拥抱逐渐在此刻变得黏腻湿滑,令人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