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至简。
大道至圣。
他坐在扶风山上,天顶间的大风便向着他聚拢而来,向着他的道袍之内狂拥,向着他的眉心簇拥不止。
因为他想。
只要他想,不仅仅是这天顶间的大风。
还有终巍峰山顶的云,山上的每一棵古木,山底的每一株青草,乃至于方圆十里内的每一颗水滴,每一缕呼吸而来的微风。
都会随他所想。
这便是道胎。
这便是东君说叶十三在南海之内不可能输的原因。
因为只要叶十三想,就可以有。
只要想,就可以有。
随心所欲,为所欲为。
一个随心所欲的人,自然不可能输。
扶风山山巅之上,只有一棵树。
一棵活了很久的老树。
这株老树,扎根在扶风山山巅之上,任由天风凛冽,兀自巍然不曾动摇。
这是一株枯木。
准确的说,叶子很少。
整节老树的树干犹如被雷劈过,一片漆黑,宛若黑铁锃亮,雷击木质的树干上,生出了叶子,已经是一件不可思议之事。
一共有十三片叶子。
每一片叶子,都纤细狭长,大红色宛若流火。
无花亦无果。
叶十三就坐在这株古怪的铁树之下,双手按住膝盖,面带柔和笑意,望着扶风山山巅视线之外的远方。
远方是南海湛蓝的天空,与澎湃的大海白潮连成一线。
海天一线,有海鸟划过天际。
“大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