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木快出来,不要以为躲在家里,这件事情就这么算了,你今天必须给我们一个说法!”
“就是,就是,说说你是怎么逼柳老爷把田产卖给你的,用了什么卑鄙手段!”
“敢做,就要敢认。快出来,不然我们就冲进去了!”
吵吵闹闹的声音,从门前响起,也是让原本就寂静无声的小院子变得沸腾起来。
这些人都是柳举人家的佃户,他们当中许多人的土地都投献给了柳举人。
柳举人虽然收的租子比方家收的多,但还是比朝廷的要少不少。
这些人原本还觉得田地卖给方家,是不是他们就能跟着少交租子了,还觉得这是好事。
但是,今天有人告诉他们。
方家肯定要给他们涨租子,收的肯定比柳老爷还要狠。
因为方家已经免税的田亩数了。
方家买下地,还能自己贴钱给他们交税不成。
到时候,岂不是肯定要加在他们这些佃户身上。
“诸位都安静,你们的来意我方木都知道,别的不敢说,大家都是大柳树村人,你们家的租子肯定和别家一样,而且今年还是免租。”
“啥时候,光景好了,啥时候再说租子的事情。”
方木和方成出来,看着眼前黑压压的一群人说道。
方木到底是当了两年的‘地主老爷’,这种场合,还是能够应付一二的。
果然,随着方木的话,躁动的人群渐渐安静了下来。
“方老爷,好话谁不会说。这些田赋,您给我们免了,但是朝廷可不会给您免,别到时候再找我们要。”
人群当中,当即就有人张嘴说道。
随着此人的话,人群就又骚动起来了。
你方老爷可以给我免去租子,但是朝廷不会给你免天赋,到时候朝廷收你田赋的时候,会不会再加到他们这些佃户身上。
话要是不说清楚,他们怎么放心。
况且,就算是今年不收,那么以后呢。
“方老爷空口白话可不行,你得给我们立字据。”又有人喊道。
方成也恼火了,他们家看在同村同族的面子上,已经很仁厚了。
别的那些村子,就是这种年景,租子也是照收的。
就算是现在收不上来,也是让这些佃户给写了欠条,以后光景好了,可是能够追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