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康承训派兵攻占巩县,恐怕是有了粮草,准备攻打洛阳了。”
“你说什么?”
黄巢粗暴的推开左右女子,眼神左右晃动,厉声道:“传旨,明日辰时三军开道,移驾江都!”
“可洛阳城内官员们……”尚让想说些什么,黄巢却直接打断:
“谁敢不走,焚毁其宅舍,朕看谁要留在洛阳!”
“是……”
尚让见到黄巢如此决绝,立马便转身离开贞观殿,同时调动洛阳城内两万兵马开始南下开道。
由于忠武军大将周岌倒向黄巢,因此黄巢此时在洛阳周边的兵力多达四万。
四万兵马想要南下,所需的民夫并不少,故此齐军开始在洛阳附近抓取壮丁,强征车马。
整个洛阳城乱哄哄的,但齐军只限于抢东西,并未造成太多流血事件。
这并非是齐军军纪良好,而是黄巢清楚自己还会杀回来,为了民心,不想把事情闹大。
只是黄巢不想把事情闹大,却不想洛阳城附近的百姓却以为齐军软弱,许多乡勇开始自发组织起来,埋伏未着甲的齐军。
仅仅一个下午,被袭而死的齐军兵卒便多达百余人,看得黄巢青筋暴起。
“愚民!愚民!”
“朕倒要看看,唐军来了之后,这洛阳城能不能讨好!”
黄巢自己就是饱受唐廷欺辱之人,他自然清楚唐军比齐军还要残暴。
只是他还在忍让,想着向世人展示自己仁德的一面,以便自己日后重回洛阳。
在他向外展示自己仁德一面的同时,许多被威胁的唐廷官员却凑到了一处。
“真要跟随这黄贼南下?”
“若真的南下,便真的为贼了!”
“绝不可南下……”
僻静坊内,小屋里几名官员正在商议,他们大多都是出身名门的世家子弟,自然不愿意投靠黄巢。
“明日某派人煽动百姓袭击黄贼兵马,若是黄贼下令格杀百姓,我等趁乱逃离。”
“这、如何逃离?”
“黄贼在洛阳四周有兵马四万,想要逃离,恐不容易……”
“这点某已经想好,如今黄贼兵马南下,北边孟津关已经弃守,洛水可通往孟津关。”
“明日等待黄贼被百姓袭击时,我等乘船沿着洛水直接赶赴孟津关,或是直接前往河阳等镇!”
几名官员谈论着,其中一人面露不忍:“可是煽动百姓,百姓若是被格杀,这……”
“与我等名门子弟性命相比,些许平民牺牲亦是值得!”
提出建议的那官员将其打断,随后起身提醒几人:“某会安排舟船在洛阳城中洛水等待,同时买通水门的齐军将领。”
“此事切勿走漏消息,明日事乱,再提醒诸同僚也不迟,舟船足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