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开始想不通,到底哪里对不起林彻,让他这样折磨我。
后来被折磨得连埋怨的力气都没了。
我从未如此切实地清楚,女子在这世道的艰辛。
次日我顶着大雪,前往正院。
我知道这趟免不了受些苦,但没想到,刚进正院就被人拦下。
3
“温小娘,夫人还未起,侯爷让你在院外候着。”
林彻让我等,就不可能只是简单站着。
膝盖磕在破碎的瓦片上,我被下人按着不让起身。
血色为积雪上色。
寒风刺骨,我不知道自己跪了多久,只觉得浑身冻得连痛觉都没了。
我心里不由嘲讽,到底是低估了他的狠心。
屋里扑面而来的热气,终于让我找回了知觉。
但随即而来的便是膝盖处撕裂的痛,走的每一步都像是在刀尖。
白清如看见我的脸,眼里闪过一抹惊讶,下意识起身。
却在触及我膝盖处的血迹顿住,连忙叫人扶我坐下。
没等我沾着凳子,林彻的声音就从里屋传出来。
“你不知道今天过来是干什么的吗?”
我麻木地跪下请罪,接过婢女端着的茶,递给上座的白清如。
在外面冻了许久,加上茶水实在滚烫,我的双手止不住地抖。
眼看着茶碗就要摔碎,白清如眼疾手快地接过,让人把我扶起来。
林彻在旁边冷哼了一声。
我的身形瞬间僵住,白清如按着我的手,扭头对林彻笑道:“侯爷,传膳吧。”
我知道她这是给我台阶,让我离开。
但林彻不会那么轻易放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