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是卧底,那就是他下的手。”
津木真弓:“……这是什么逻辑?”
“卧底想要下手除掉他们眼里‘忠诚的组织成员’,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吗?”
津木真弓想了想:“你们的组织听上去已经够黑深残了,万一是黑吃黑呢?”
“那……谁是‘黑’?”
这话就问得很有水平了——老实说,津木真弓没想到会在诸伏景光的手术室门口,被安室透追着试探琴酒的身份。
虽然能理解对方迫切寻找凶手的心情,但她的心情还是有些微妙,好在也不算毫无防备,
“反正不是我。”她这么回答。
安室透突然开口,“那就离开他吧。”
“……啊?”津木真弓愣住。
这话题跳跃得有点厉害。
“你身边除了他明明全是卧底——按照你的定义,全都是‘好人’,为什么非要找个‘坏人’?”
安室透看她缄口不言,“怎么不说话?”
津木真弓轻笑一声,“我在思考,‘恋爱脑犯了非他不可’和‘为了和平与正义’哪个回答你更买账。”
安室透:“……那么,就是全都不是了?”
津木真弓瞥了他一眼,“你猜?”
安室透被自己的话堵了回来,也愣了一下,随即笑出了声。
“啊,算是礼尚往来吗?”
“不算,真正的‘礼尚往来’是我会将你送进局子。”
安室透有些疑惑:“……嗯?”
“你的很多行为已经超过了公职人员实行机密任务时的底线,我建议你任务结束后立刻自首。”
“因为杀人?”
“……因为毫无顾忌地杀人。”她加了个形容词,“我也不想亲手送你进去。”
手术室外的长廊上陷入了诡异的静默,在这场手术即将做满十二个小时的当口,“手术中”的红灯终于熄灭。
津木真弓站起身,手术室的大门“哗啦”一声被推开。
于此同一时间响起的,是安室透含笑的声音。
“是吗?我倒很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