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烦躁起来:“你再甩开我信不信我照着你的伤口戳下去啊!”
琴酒:……
看着津木真弓试图做出凶狠的神色、但似乎失败了的表情,他顿了顿:“你们侦探都是这么对待伤患的?”
津木真弓瞪他:“你也知道自己是伤患啊?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狙了别人一枪呢。”
她环顾四周,找了一棵粗壮的树干,在背阴处收集了一点树叶,铺成一块柔软的“坐垫”。
她把琴酒拽过去,“坐下。”
琴酒还没说话,她又开始瞪他,“伤患就乖乖听话,坐下!”
琴酒扶着砰砰直跳的太阳穴,叹了口气,顺着她的意思坐在了那块用树叶铺成的“坐垫”上。
津木真弓开始上手扒他的衣服。
琴酒刚想发出反对的意见,她却像是知道对方会说什么似的,头也没抬,凶狠道。
“你动一次我戳一次你的伤口,说到做到!”
琴酒:……你是魔鬼吗?
他的外套总算被她顺利扯开,津木真弓看了看他的马甲和内衬,“啧”了一声。
“太麻烦了,我直接撕了啊。”
说着也没等他同意,就上了手。
他右肩的衣物上本就被子弹开了个洞,她撕起来几乎不费吹灰之力。
“撕拉”一声,他的衣服被撕开了。
琴酒靠在树干上,微微抬头看着从树叶从中洒落的阳光,觉得现在这事似乎有些魔幻了。
——他,琴酒,被一个女人,压在树干上,撕开了衣服。
……
津木真弓却丝毫没有做了这种“惊天地泣鬼神”之举的自觉,她打着手电筒,仔细看了看他的伤口。
好消息:子弹没有卡进肉里。
坏消息:是贯穿伤。
津木真弓犹豫了一下,“……算了,先止血吧。”
琴酒却向身后的树干靠了靠,非常直白地点出了津木真弓没有说出来的话。
“这是贯穿伤,没有专业的缝合,止血没有用。”
他一开始就判断了自己的伤势,所以才一直没有停下治疗。
——反正也杯水车薪。
津木真弓像是也明白了他的意思,倒是难得没有反驳,只是再度恶狠狠道:“先止血!”